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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光亦步亦趋,才跟着停下,便被蓦地往墙上一撞,谢九楼在眨眼间用小臂死死抵住他的喉咙,攥紧他的衣领,两眼遍布血丝:“三千个孩子……每个都是你亲自挑选的……有的还没提灯大……全死了!你下的令……是不是你下的令?!”
宴光也两眼发红,谢九楼对视良久:“……不是我。”
两个人在城门僵持半晌,谢九楼的手慢慢松开:“你我二人,最好做完各自的事,就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宴光的视线聚在他身后,呼吸微停。
谢九楼转头望去,提灯未着鞋履,只一身单衣,披着件青灰色锦缎长袍,双手握住他为他做的那柄灯杆,底下琉璃灯烛火葳蕤,在城门宫灯的映照下略显暗淡。
夜风吹过,便把他的衣袍拂了起来。
“谢九。”
残灯飘摇,他隔着夜雾喊谢九楼的名字。
谢九楼放下宴光,疾步走到提灯面前,只见提灯手掌皮肤再度皲裂,此时灯杆上已染了隐约血迹。
他紧了紧提灯的领子:“不是叫你回家?”
提灯说:“回过了。”
谢九楼无奈一笑,将他抱上马,自提灯身后牵起辔绳,再不管马下的宴光。
“那就再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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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楼在回家的第二天把左手缠上了黑色的皮革,他先在房里跟白断雨关了一早上。
提灯的骨珠封印破后无法再封,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破了巫女诅咒才可见转机。
“那只有劳烦你……在谢府多住些时日,替我照看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