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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说不出的森凉,不知他和棺中人,谁身上的死气更重一些。
“阿九,”他看够了,伸手抚摸谢九楼的眼睫,长长叹了口气,“你终究没有为孤,信信杀尽高楼寒。”
他扶着棺木滑落在地,就着仰靠的姿势,睡在棺边。
直到被一阵悠扬的笛声惊醒。
这是谢九楼临走前教他的,驱伥之术。
谢九楼可以教他,也可以教给其他任何人,教给宴光。
天子猛然睁眼,起身转而一望,棺中已是空空荡荡。
他顿感头皮发凉,死死抓着棺沿倏忽抬头
谢九楼泠泠站在殿外,披着月光,双目空洞无神,而他的脚边,衣摆处,已燃起一簇火苗。
火舌向上延伸,很快从谢九楼脚底一路烧到腰腹,最后谢九楼被火光生生吞没,一动不动。
天子目眦欲裂:“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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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自西北燃烧起的那场大火很快朝南方奔来。
提灯在这个孤月寒凉的夜晚恢复了五觉。
他先听见极远的地方有尸虫的振翅和挣扎,接着听见数千具伥鬼化骨成灰。迅猛的火势几乎在地下烧出了猎猎风声,火风朔朔,飘飘荡荡,烧毁了无数农舍良田,提灯又听见许多无辜的生命在呼喊奔逃。
接着他听见有人说:“他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