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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6、淫羊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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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做了个鸡蛋白菜汤。油烧热，打两个鸡蛋，两面煎到焦脆，倒入水。等水烧开后，搁点盐，把几片菜叶子放进去。两个竹片子搭在锅口，刚好热馒头。下午两个人在山里转悠转悠，晚上能添个肉菜。

吃完饭柏林就着桶里剩的水洗完了锅碗去了水边，这会山里的溪水已经解冻了。下水摸螃蟹早了点，不过可以抓条鱼吃吃。柏林在附近捡了两三根粗点的树枝，拿刀削了尖。正中午，阳光好得很，以前躲起来的鱼三三两两出来了。沿着水流往下走走，找了个水深的地方，举着尖树枝等了会儿，一个黑影在水里游晃，近一点，再近一点，嘿，跑了。我甩了甩手上的水，这山里的水是真凉啊，下午得多捡点干树枝，晚上烧点水。

在那蹲了好一会儿才抓了两条，一大一小，树枝从肚子中间穿过去，已经死透了。索性在水边处理了。

“阿森，晚上我们喝鱼汤。”左手提桶水右手拎两鱼，稳稳当当回了屋。柏森正在磨锄头。“下午找点山药、蕨菜，蕨菜炒着吃，山药和鱼炖汤。”野山药粉糯好吃，炖鸡烧汤都不错，但是难挖，一般都长在小坡上。之前我两还挖着卖过一回。背下山重，卖钱也不多。我和阿森都喜欢，时不时会找点吃。

我们住在平坡，陷阱位置得接着往山上走。今天把陷阱重新布置下，这几天应该都能有收获。

野外的动植物是好看越有毒。滴水观音和伞南星这会结了佛焰包。黑白相间、黄绿交杂，远着看像条蛇盘在那。滴水观音的叶子有毒，碰到皮肤麻得很。之前我差点拿它擦了屁股。大黑走在前面，我拿弯刀，阿森扛着锄头，一人一根棍子。这会儿到处都是报春花。花瓣是紫色的，薄薄的，沾了水显着透。

山里的黄精当归都出了头，得四月才能挖。阿森在一个小坡那看到了山药藤。留了个标记。山上的陷阱都坏了，有个里面捉了只山鸡，已经死透了。两个人一起弄就快得多，到下个月阿森挖药材，我就得自己来了。这山药是真难挖啊，根都在山坡中间，得先铲了石头块，才能一点点往深了挖。挖出来的洞都能蹲个人了。这一块长得真不少，挖了好几斤呢。看着够我俩吃就提着回去了。

路上遇到了一株迷迭香，剪了些枝条，回去插院子里就能活，驱蚊驱虫还能做菜去腥。

阿森指着一株开了花的草说是三枝九叶草，我蹲着仔细看了看。叶子像杏叶，一根上好多茎叶，真三个枝条，九片叶子。

“这个花是可以吃的，你尝尝。”

我摘了一朵放嘴里，舌尖吸吮，有股甜味。

“苦的。”

“书上说是甜的。”柏森摘了一点放进嘴里。

“明明就是甜的。”

“叶子也能吃。”阿森笑着撇了我眼。

我摘了一片放嘴里嚼了嚼，说不上来啥味，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