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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昏暗的壁灯看着酒店房间里没开的顶灯,恍了下神,才意识到自己被祁危就这样一路抱进了酒店房间里。
……他有这么累吗?
齐棹纳闷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眼抱自己特别紧,但姿势很奇怪的祁危,默了默:“……祁危?”
“嗯。”
祁危没睡着,他一直在等齐棹醒来。但他也没有抬头,就是这样把声音闷着:“你要起来洗漱吗?”
齐棹:“嗯……”
他敏锐地觉察到了alpha的情绪有几分低落,微微迟疑后,还是问:“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他没有梦游的毛病,也没有说梦话的问题,应该没有在睡梦中伤了祁危的心吧?
“……没事。”祁危的语气听着轻飘飘的,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却根本不撒手,还刻意给自己找了个很合适的借口:“腺丨体有点不舒服,我抱一会儿就好。”
因为这样,齐棹才会真的觉得他遇上事了:“到底怎么了?”
齐棹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凝重:“不能跟我说吗?”
祁危把手臂收得更紧,第一时间没有出声。
齐棹就耐心地等着,还在踌躇间,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祁危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
“…阿棹。”
祁危等他做了这个动作,才低语道:“有些事我真的不想做得太绝,可祁家那些人总是逼我。”
齐棹微怔:“你家那边怎么了吗?”
祁危的声音闷着,瓮声瓮气,听着好像有点难过:“祁元瑜…他终究是看不惯我一个私生子能够上位,能够到这一步的。也没办法,谁让现在是和平时代,超S级的alpha就算再强,终究不像战时那样高位。”
齐棹皱眉:“祁元瑜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祁危低声:“但是我手底下的人说他有点动作…我本来以为我处理好了,才敢跟你说喜欢,才敢带着你四处露面,让他们知道我在追你、我喜欢你。可是现在……”
他终于抬起了头,从下而上的视线,配上那张过于让人头晕的脸,终究是有优势的,尤其配上他的话语和几分犹豫,哪怕没有刻意捏造出小心,也足够让齐棹的心软成一滩烂泥,由着他随意捏造塑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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