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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一个方向,我过去挨个抓着水瓶晃,全空!骂骂咧咧烧上水时突然反应过来,啥时候起我居然跟他一个味儿了,吾啊汝的,还何处勒。
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拒绝咖啡,但最好是甜的。加上我的懒惰劲当然选择速溶咖啡,以前喝麦斯威尔,喝了三年,每个品种都试过,香草喝得最多,其次是奶特,不喜欢原味和特浓的,后来觉得太贵,即使打折也只便宜一块多钱,就转向摩卡。冲着八块五的价格买过一次炭烧,闻起来板蓝根似的,喝着却不错……超市为了促销,买20袋装原味的就赠送10袋装一盒,一促就促个一年半载,完全合我心意,从此固定是它。
这间屋里只有一张电脑桌,一把转椅,我首次拿出雇主的威仪把沈复赶到刚才花十块钱买的简易折叠小板凳上,耀武扬威霸下椅子跷起腿。
“汝真像地主婆。”他缩在二十厘米高两个巴掌大的木头小板凳上,端着一个装满酒的大瓷缸,两条长腿盘折,苦修蛤蟆功。
“老娘可不就是地主婆,你小子可不就是老娘的长工?”我故意和他唱反调,文雅是吧?酸是吧?粗俗回敬你。
“唉,好凶的女人,吓死小老百姓了。”沈复瑟缩一下。
春天已经占领了这座城市,尽管温度还低,人呵出来的气流却已经看不见白色。因为熟知这里物资匮乏的程度,我不但自带板凳,还在买咖啡时连同一次性纸杯也备了。印着樱花图案的杯口此刻白雾缭绕。用手掌蒙住,不一会儿便有灼烫的感觉,翻过来一看,正圆形的一圈印子,水蒸气在其间凝结成无数饱满的颗粒。
我小口小口地啜,拿起桌上一叠好像是手写的稿纸来看,越看越不对劲,“喂喂喂,我明明给你配了电脑,你居然把译稿写在白纸上?”
“计算机太伤眼,对皮肤大脑还有辐射,哪能一天十几个小时对着它。”
“罢了罢了,手写就手写。”打打字对我来说倒也不是困难事,“写好的都在这里了吗?”
“咦,汝打算自己来敲?”
“不然难道我再花十万雇一个打字员吗?”
“嚯嚯,那最好了。”此人笑嘻嘻地说,“老夫还打算全部写完后一次性输入呢,既然汝愿意代劳……”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十万!十万啊!”
十万,放在别人身上可能足够构成一句鞭策的咒语,对沈复就完全无效,这家伙慢条斯理扬起下巴,“在抽屉里,老夫还没动呢——汝要拿回去吗?”啊,气死我了!实在是气死我了!
诗的空白处写了几个字,歪歪扭扭,那支笔像是快没墨水了,写出来的字笔画间时常断掉。
舫,方舟,希望之船。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痕迹,脑海中出现他拿笔的样子。那只手……以及秋天里的梧桐树叶,枯朽的、仍然带着温柔气息的树叶,穿越了时空的间隙,一齐轻柔地降落在头顶。
冰淇淋攻*温柔酷哥受 月时宁(攻)*简翛 攻是美貌超模,蓝眼白皮,不是混血是白化病,视力低。受是低调富二代,喜欢机车冲浪飞伞。两人情绪稳定,不软不弱不发疯 ——— “是脐钉吗?你有脐钉?”月时宁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男生连戴耳钉都不免被人评头论足。 简翛嗯一声,同时脚尖一挑,将车子换上更高的档位。 他们应声跑出了环路,车距变宽,背离城市,视野也渐渐随之开阔。 暮春的风无骨,丝丝灌入袖口,抚过藏在衣料下的皮肤,又不声不响从缝隙中逃逸。 “我们有多快?”他看不清仪表盘。 “40迈。”简翛说。 被护目镜滤色的空中,模糊的白云即将扑面,风阻直击周身,让他想起台风来临前紧贴海面奋力飞行的鸥鸟。 月时宁闭上眼,推开风镜,深嗅稀薄空气里阳光、尾气及简翛衣领上衣物柔顺剂的味道,隔着手套和掌心潮湿的汗水去感受另一个人的温度,旅程才开始,他竟在期待下一次,可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下一次”,尚无人知晓。 “能再快一点吗。”他问。 提速的音浪代替简翛回答,月时宁没有睁眼,看不到前路,只恍惚觉得他们要驶离地表。 他放开简翛,缓缓向两侧伸平双臂。 “好像在飞啊……” 简翛耐心等,而后抓他手按回腰间:“别飞了,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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