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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睿的离开不像桑梓那样在剩下的人中引起悲观情绪,她们拍着马屁来送行:“好哎,我们不但有一个画家,还有一个编剧了,加油。”
“你可算脱离苦海了,我们继续熬油。”
尧睿豪迈地拍了拍大家的肩膀,上了车。
六、覆水难收
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谁都知道它不会回来,即使用现在和明天去交换,即使付出再昂贵的代价……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离开学校的宿舍,尧睿觉得如获重生,她就像音乐之声里的年轻女教师去应聘,一路上拎着行李又唱又跳,直到站在家门口,才有回到现实的感觉。
她没有钥匙。不是忘记带,而是从她离开家的那刻起,她就把属于自己的那把钥匙扔了。
坐在一堆行李上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母亲拎着一篮子菜出现在胡同口。
母亲看见她,有点奇怪,“怎么回来了?”
她说:“我要考艺术学院,回来准备。”
母亲就没再多问什么,拿出钥匙开门。她向来不会过问女儿决定的事,甚至抱着能不管就不管的态度。
尧睿把行李随便塞在床边的角落,虽然说是要等到考试结束才会回学校,但说不定她随时都会走出这个家门,到时候再慢慢收拾太麻烦了。
说是要准备考试,可她什么也没做,随便找家碟片出租店办了张卡,每天抱一堆碟回家看。这件事总是晚上进行,白天她缩在被窝里,睡上一整天。晚上万籁俱寂之后,才像昼伏夜出的野兽,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沐浴电视发出的幽幽蓝光。
这天她醒来是晚上11点,父母房间的门都紧闭着,她以为他们都睡觉了,于是抱着早晨借来的碟片到客厅,一边用微波炉热饭一边看片头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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