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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霍决明时常暗自嘲讽，道自己越活越回去，和一个凡人争风吃醋，手段频出。

他不想要桑绵恨他，也不想逼迫桑绵，于是就逼冯登。

桑绵是他教出来的，坐姿不端他一个眼神，桑绵就乖乖地坐好。

一日，桑绵仰躺在藤椅上，举一本志怪小说，看得入神，过了一会儿，竟吓得丢了书。

他惊魂未定地撑起上半身，捞被他甩远的书，霍决明恰好此时来了，看了个全。

他手里拿一根教鞭，拍了桑绵的手臂，坐在他跟前，说：“我怎么教你的？起来看。”

桑绵不情不愿地起来了，刚穿好鞋子，就见冯登练完剑，搭一块汗巾，怔愣在门口。

桑绵恍然间意识到，这是他们的家。

霍决明侵占太多，这里到处都是霍决明的痕迹，连他的骨子里都是霍决明的印记。

那冯登呢？他会不会很伤心？就像他三年前见到霍决明身边有其他人一样。

他断了一条尾巴让霍决明心软，冯登就站在这里，也让他无比心痛。

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冯登本是个凡人，本不想要长生，或许也不喜欢男子。

他走过去抱住冯登，眼泪顺着冯登的颈项滚进他的胸膛。

他被这繁复无比的命运磨得丑陋不堪，再不敢直面自己。

前方是冯登，后方是霍决明。

他抱着冯登哭了很久，霍决明一直在身后看着。

那双眼冷如严霜，等到桑绵哭得昏过去，他便上前将桑绵抢过来，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