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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他在时岑的闭目中,虽然对对方世界的感知也变得非常模糊,但可以完全避免受到致幻作用的干扰。
“我这边腐烂气息还在......小时,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时岑笑了一下,“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真的可行。”
“你成功了。”时明煦仍觉得不可思议,他带着点虚恍,感受到自己对于世界的认知边界,再一次被打破。
“时岑,往甬道深处去吧。”
时岑对他有着绝对信任,在时明煦话落下时,他已经带领季文柏和陈兴,往深不可测的通道中去了。
刚开始时,腐烂气息越来越浓重,几乎凝成实质,生理性的反胃无法抑制,陈兴与季文柏的干呕声此起彼伏。
时岑在最前方开路,探照灯所及之处,除了那条一直跟随他们的壁中之蟒,还有无数深褐色的、层层堆叠的糜烂血肉——长靴抬起时,每次都会感受到被粘黏。
时岑皱着眉:“小时,如果无法忍受,就把眼睛睁开,等走完这段路,我再告诉......”
“不需要。”时明煦也在努力压抑反胃,但他强迫自己,同时岑一起观察感知路途中的一切,不愿意放过任何细节。
晨起时被抱到他膝上的52号缩成一团,安静地晃着尾巴,毛绒绒、暖乎乎的触感,也被隐约传递到时岑掌心。
52号在被陪伴时,是一只脾气还算不错的猫咪。
“这里的大多尸骸都属于蛇类,”时明煦艰涩地说,“其中夹杂了少数其他动物、乃至人类的遗骸,应当是从前的误入者。”
就在说话间,陈兴哆哆嗦嗦地避开一具尸骸,却不慎脚底打滑、摔了一跤,跌落于尸堆之上——他被迫望向前方深不可测的、缓缓蠕动的甬道,又恰巧同内壁游曳的巨蟒对视一眼。
这个没出过几次外勤的年轻人,终于在此刻精神崩溃,喊叫声带着哭腔。
“时队!季队!我们,我们真的不是自寻死路吗!”
最后一个字出口时,那只内壁巨蟒陡然张开血盆大口,直直朝陈兴咬来,獠牙已经快要突破壁障——但幸好,季文柏成功拉了他一把,将人拽得一个趔趄。
“季文柏!”时岑在身后的动乱中回头,“实在受不了,就把他眼睛蒙上。”
对方立刻配合,在陈兴眼前伸手遮挡。在挡住陈兴视线的霎那,蟒最终未能突破壁障,只好吐着信子,不甘心地继续跟随。
“这里应当生长着某种致幻植物,或者具有致幻性的动物信息素。”时明煦说,“时岑,现在回想,刚才那些最开始分拨开来的墨绿色,像是刺藤的异变种。”
“刺藤的致幻性原本没有这么强,或许南方雨林中的藤蔓,异变程度再度提升。”时岑答话间,已经快要走到甬道尽头,这里异常狭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行。
蠕动着的内壁,像水纹一样翻涌,那条巨蟒仅隔膜层,用竖瞳打量着几人——在他们依次穿行甬道的过程中,它的头颅紧贴内壁,吐信声愈发急促,格外焦灼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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