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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夫妻,不过如此。
这世上最薄弱的、最没有保证的,就是感情,偏偏万千白骨垒路,还是有人悍不畏死、心向往之。
听到脚步声,俩人同时抬起头,目视着何故一步步走下楼。
Vanessa轻声问道:“他吃饭了吗?”
何故摇摇头:“睡着了,等他醒了就会吃饭。”
Vanessa松了口气,双手交握在唇边,说了一串德语的祷告词。
宋河鼻翼鼓动着,冷冷地盯着何故。
何故坐在了宋河对面,淡定地直视着他:“我这次回来,不是因为你威胁两句,而是为了宋居寒,你用不着瞪我,如果不是你骗他说我去新加坡不回来了,他也不会闹成这样,你自己的儿子心理年龄有几岁自己都没有谱吗。”
宋居寒那种对待外人的八面玲珑和对待自己人的无理取闹,是他性格上分水岭一般的两个极端,宋居寒始终像一个早熟的孩子,看上去再成熟,里面也还没长好,总是喜欢在外面做足了戏挣足了面子,然后把顽劣的本性留给最亲近的人。
宋河眯起眼睛:“你敢教育我?”
何故冷笑:“我没义务教育你。”当着Vanessa的面,更难听的话他就不方便说了,“从今往后,我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尽量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利用我做的事,我们眼不见为净,谁都舒服。”
宋河表情狰狞,还要说什么,Vanessa低喝道:“宋河,我们刚才讨论过了的。”
宋河咬了咬牙,站起身,整了整领带,指着何故道:“我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好自为之。”他说完,摔门而去。
Vanessa叹了口气:“何故,你们谈的怎么样?”
何故沉默了一下,尽量平淡地说:“Vanessa,我决定和他重新试试。”
Vanessa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喜悦:“真、真的吗?”随即,她面上又浮现担忧,“你是因为他这样折磨自己才……”
何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止,我确实没法看着他这样下去,尤其他伤还没好。但我这段时间也思考了很多,我们俩之间,说孽缘也罢,大概真是有什么东西一直牵扯着的,想断也断不干净,于其互相折腾,不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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