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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发现,床边堆着几只包袱,正是她从家里带到京城来的。
忙不迭地蹲下身,翻了翻,东西俱在。
包括今日刚得的手术刀。
背上包袱,捏起手术刀,轻手轻脚地隐在房门后,倏然想起一个问题
琴棋同样被迷昏,此刻在哪?
是在沐家,还是也被送来了陆家,亦或被卖到了旁的地方?
夜色浓稠,屋外传来脚步声。
她连忙去躲,却是来不及,门已被推开。
来人是个婆子,身后跟着数个壮实的丫鬟,她们见她醒来,也不吃惊。
“五少夫人……”
“别这么唤我。”苏心瑜整了整肩上背着的包袱,“我与床上那人并未拜堂,算不得夫妻。”
“堂已拜过,不过是公子与少夫人昏迷时所拜。”婆子拿出一张婚书,“婚书经由京兆府盖章,今日开始,少夫人与公子便是朝廷认证的夫妻。”
苏心瑜上前瞥了眼,婚书落款处,她的名字上按了个手印。
低首瞧自个的大拇指,果然有红色印泥。
“卑鄙!”她骂出声。
她昏迷着,他们架着她拜堂。
床上那人即将死了,他们也架着他,还美其名曰冲喜,陆家人就这般折腾陆承珝?
到底是想他活,还是想他的情况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