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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距离成功发行只有一步之遥了,却也是最关键的时候,倘若出现管理层变动,被举报,或者立案调查,便终究是黄粱一梦。
又一周开始,关澜收到袁氏家办的回复,约她与方菲过去再谈一次。
听到这个消息,方菲有些忐忑,因为上次见面袁一飞最后是放了狠话的他爆料,并且拖延财产分割,使她官司缠身,却没有钱应对诉讼或者支付赔偿。
但关澜却有不同的想法。这时候拼的就是心态,而一旦跳脱出来看,她给的确实已经是对双方最有利的方案。
去家办第二次谈判之前,关澜又与方菲沟通了一下,把新的想法提出来。
她问方菲:“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先做好公开那件事的准备呢?”
“什么?”方菲以为听错了。
关澜顿了顿,整理思路,给她解释:“上一次谈判,袁一飞其实已经亮了底牌,说出了他认为对你最不利的情况。当时薛律师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实际上也是因为觉得他露了底。”
方菲沉默,忽然说:“可我手上也不是没有他的料……”
“你是指 GenY 的 IPO 吧?”关澜问。
也许说得太过直接,直接到方菲怔住,隔了会儿才道:“关律师,要是我说我去举报他,会怎么样?”
“举报他什么?”关澜又问。
方菲字斟句酌,答:“GenY 的一些项目或许有问题。去年我跟袁一飞闹翻之前,他总在家里搞聚会,我听到他们高管之间说过,净利润不够,怎么把数字做大。”
“通过什么方式?有证据吗?”关澜接着问下去,心里却大致有了猜测,预披露文件里的那个名字,“清水错落”,以及其他那些投资和收购。
然而方菲沉默,她不知道更多,也没有证据。
关澜想了想,答:“IPO 阶段被举报有很多先例,给证监会写举报信,或者网上发公开信的都有,理由诸如虚假披露,欺诈发行,带病过会。但举报必须是实名的,后续也要经过调查才能定性。你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这么做除了拖延时间,对你们离婚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我的意思不是真的举报,只是这么对他说。”方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