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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尧一皱眉:“林木保护区禁火。”
“什么?”郁春明似乎没听清。
“林木保护区禁火。”关尧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在郁春明的瞩目下,他直接上手摘掉了这人嘴里叼着的烟,“有没有点防范山火的意识?”
说完,他拎起手电,挂好呼机,越过了一言不发的郁春明,向贮木场走去。
磨盘山不高,但左右绵延极深,这些年来林场关停,山上少有人烟。顺着贮木场以及林木工人走过的老路上去,三、四十年前搭建起的绳索、栈道都已锈迹斑斑,损毁不堪。在这深秋时节,随着山间白桦叶变黄,满地霜露凝结成碎冰,阵阵刺骨的寒风也跟着扑面而来。
关尧走在郁春明身边,用余光去瞥他的脸色。
这人天生白,不过也算不了什么,因为北国边境天生白的人太多,可是郁春明跟他们不太一样,郁春明不仅白,而且是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尤其从关尧的视角看去,他那双紧抿的嘴唇似乎不带一点颜色。
“你很冷吗?”关尧忽然问道。
郁春明明明已经冻得鼻尖发红,可他仍说:“不冷。”
“车里有警服棉衣。”关尧说完这话,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这地方可不比大城市,入了冬,天天刮白毛风。”
郁春明偏过头,看向关尧:“如果你冷,我可以下山去替你拿。”
关尧一皱眉:“我是在问你……”
“啊!”这话没说完,距离此处不远的山岗另一侧传来了一声尖叫,紧接着,两人挂在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老关,贮木场三点钟方向,护林员驻站后。”李小田的声音从那头传出。
贮木场后三点钟方向上的护林员驻站其实已经荒废多年了,如今只剩一个被树叶覆盖的小屋,立在结了霜的林子里。
孟长青和李小田一脸严肃地站在屋后,青白的脸上都泛着不祥之色。
“叫啥叫?你那一嗓子快把山喊塌了。”关尧路过孟长青,面色微带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