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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九吹着茶,道:“念来如何?”
“嗯……挺好的。”
“那就这么叫。”
辛弈一怔,立刻道:“恐怕不妥,大人与”
柏九将茶杯放了,看着他重复一遍:“就这么叫。”
辛弈哑然,在他目光下脸又红了。埋头吃饭时,胸口急促了几分,暗自想:这么叫……就这么叫也挺好。
却说昨夜何经历之事尚未解决,谢净生今日一早便去了大理寺。马到人门前,正见贺安常从车上下来。谢净生马鞭转了一圈,调了马头到贺安常跟前。
“酒醒得挺快啊。”谢净生在马背上笑,对贺安常抬了抬下颔,“还认得我是谁吗?”
贺安常今日官服正经,连扣都一丝不苟,就是脸色较往常要更白些,听他如此,只凉凉地扫他一眼,抬步要往里去。
“诶。”谢净生马鞭一抽,马便悠哉的跨挡在贺安常前方,他挑了挑眉,道:“您这翻脸不认人的功夫怪厉害。真是一朝梦醒隔前尘,了不得。”
贺安常眸落在他脸上,漠然道:“既知如此,何故纠缠。旧人如斯,悔不当初。”
谢净生闻言笑出声,道:“你好,你好得很。看不出啊贺安常,这负心薄情的话你倒说得自如。”他从马上俯身,朝贺安常眉间轻浮地吹了吹,道:“可惜前尘旧人美如画,自是薄情也风情。”说罢不等贺安常回话,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一边候着的人,一脚跨进门,一边回头对人道:“请吧,贺大人。”
贺安常面色冷淡,一言不发的跟上。
两人被引至正堂,里边大理寺卿左恺之已经在阶上等着了。此人年逾四十,真正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双眼是虎目,看人时不怒而威,严厉自生。
谢净生先拱手笑道:“左大人,别来无恙啊。”左恺之待他只一声冷哼,转向贺安常倒颇为客气。谢净生不以为然,耸耸肩只当看不见。他从前在京都也没少被左恺之哼过,如今成了一方封吏,更无所谓了。
贺安常也十分客气,因他与左恺之都是秉然正色之人,行事作风多有欣赏,如今相持办案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左恺之客套不多,单刀直入,先将两人领到尸房将尸体看了。贺安常见过尸体后问道:“可有仵作看过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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