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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代言的三无品牌、割粉丝韭菜的联名授权、除了片酬高一无是处的影视角色。钱越来越多,野心也越来越大,被有心人抓住门道蓄意设套,欠下八位数巨额债务,丧心病狂之下,竟然想直接把女儿便宜卖掉,答应了个肯出钱的老板,毫不犹豫地就要把女儿送到对方床上。
这件事被竞争对手闹大得沸沸扬扬,宁瑶夕顶着所有压力奋起反抗,以承担起父亲当时欠下的所有债务这一惊天代价,登报和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
那年她才十七岁。
出道仅仅两年,被生活残忍地一寸寸剥皮拆骨折磨,耗尽所有力气,那之后直到现在,被八位数的债务缠住手脚向泥潭里拖,这六年果然一蹶不振,再也没能站起身。
拿什么重新站起来?陈瑞光是看她这八年的经历都觉得心惊。换成他是宁瑶夕,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怎么做才能绝地翻盘。太难了,十七岁就要面临这样的一切,在那个懵懂无力的年纪,他想不出任何自救的可能。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人的一切经历或许都是命。宁瑶夕能短暂地走红是命,像颗转瞬即逝的流星一样疾坠而下也是命。陈瑞回忆起那姑娘醉着痛哭时也掩不住的压抑,心里只觉恻然。
“允哥,你要是宁瑶夕的话,有什么破局的办法吗?”他忍不住问,纠结地挠了挠头,“我是完全想不出来……允哥你有办法吗?”
他的直觉告诉他,宁瑶夕当时的处境根本没有解法,大罗金仙也爱莫能助。
但在他的认知当中,允哥完全就是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齐天大圣,其他人没有办法是其他人的事,允哥不一定没有。他不能以凡人的眼光揣测允哥的手段,这简直是对允哥的大不敬。
他期待地盯着办公桌后坐着的齐允看,齐允头也不抬地翻着公司艺人的简历,一页页翻得很慢,显然每一页都进行了仔细的评估考量,但最后他把每一张都搁到了一边,没有留下任何一份。
陈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几乎觉得他根本不打算回答这种没营养的假设,却突然听见他言简意赅地说:“六年前的我也没办法。”
陈瑞一愣,直到这时才突然想起齐允的年纪。
六年前他才二十二岁,不过是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年纪,从大二进公司实习算起,在这个圈里也才待了两年。
他现在什么样,或许齐允当时就什么样……不,这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允哥比他强一万倍!
不,或许和他放在一起量化比较,对允哥就已经是种侮辱……他入行也两年了,遇事还是只会自闭地找允哥处理。而允哥当时已经当了云芷两年经纪人了,云芷已经有了些名气,在这个圈子里初步站稳了脚跟,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从来没有过昏招和隐患。
他又一次沉浸在齐允辉煌的战绩中,心悦诚服,过了好半天突然意识到齐允的话外音,不确定地问:“允哥,你说六年前的你没办法……是说现在就有办法了吗?”
这下齐允终于从简历中抬起头来赏他一眼,凉飕飕地问:“你今天的废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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