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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这可不好弄,池榆想了想,点了酱牛肉、炒青菜、清蒸鱼,最后又加了一壶茶。
菜上完后,池榆闷头吃饭,晏泽宁摸起筷子,不知落向何处。她吃了三分饱,才有空把埋在碗里的头抬起来。
一抬头见晏泽宁不吃,池榆还没笨到问他为什么不吃。
“师尊。”池榆把三盘菜排成一列,“你左边是酱牛肉,中间是青菜,右边是清蒸鱼。”
晏泽宁生疏地拿着两根筷子张合,池榆见他握筷子的手势不对,便耐心教着他。晏泽宁一向没有表情的脸生出几分无措来,他歪七扭八夹了几次青菜,把筷子放到碗上,小声说道:“已经一百八十多年没用筷子了。”
言下之意不会是正常的。
池榆笑了,“多用用就行了。”
晏泽宁再试了几十次以后,果然好了很多。池榆细细观察他吃饭的表情,小心问他觉得哪道菜好吃。
晏泽宁平等地每一盘菜都夹了两次,吃的时候细嚼慢咽,脸上淡淡的,池榆实在是看不出来。
“都好吃。”晏泽宁吃了一口白饭,筷子从左到右又平等地夹了一次。
便宜师尊吃饭的时候,实在像个机器人。
这么吃东西有意思吗?池榆心想,但也许有人就是不挑食呢。
她夹一筷子酱牛肉,想放到晏泽宁碗里,晏泽宁移开了碗。
“我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
“啊?好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池榆耳朵臊红,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越矩了。
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又低头吃饭,那盘清蒸鱼快被她吃完了。
客栈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