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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低下头,把茶杯放在了一边。
南华郡主笑了笑,对她慢慢道:“扶我起身罢。”
她伸出的手有些消瘦,被郁暖拉着起身时仿佛有点吃力。
郁暖看着她,心里也知道,南华郡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呢?
于是郁暖干脆些,选择坦诚,对南华郡主道:“……我回来了。”
她原本想要叫母亲,但南华郡主是郁大小姐的母亲,郁暖不认为自己完全是郁大小姐,故而不敢认这重身份。
她只觉得这样叫母亲,有些难以启齿。
南华郡主叹息着摇头,缓慢道:“给我洗漱罢。”
郁暖有些惊讶,她也不晓得为何南华郡主竟可以这般自然,难道也不问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些甚么,还有更多更多可以问的话,郡主却从没说出口了。
郁暖没有服侍过人,但却见过丫鬟们是怎么做的,故而也并不显得多么生疏,但的确也不如何熟稔。
她服侍得并不好,南华郡主看着女儿,垂着眼眸,微微一叹。
郁暖服侍着她,南华郡主才问道:“怎么想到要归来的?”
她母亲道:“不是在江南住着,近年也不打算回来了么?”
南华郡主的语气里并无多少责备,甚至平和而沧桑。
只像是又见到了离家多年的女儿,无限感慨藏于心,终究只问了一句最普通的话。
郁暖站在光影里,看着纱帐到一角,轻声道:“听闻您病了,我便回来瞧瞧。”
事实上,南华郡主也不曾病的多严重,只是旧疾犯了,头疼脑热的在所不免,但她也明白,这些话是不能和女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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