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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柳,去把东厢的炭盆端来。"她声音轻得像片云,"我给祖母烧点新纸钱。"
等银柳跌跌撞撞跑开,苏婉儿摸出袖中的火折子。
泛黄的族谱在炭盆里蜷成黑蝶,系统浮窗适时弹出:"检测到关键事件'族谱篡改',历史原线中苏氏庶女因族谱污名终身不得抬籍,当前纠错成功,唐韵值+150。"
她盯着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刚解锁的人脉图谱功能。
指尖虚点太阳穴,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关系网——赵氏的名字被红绳捆着,另一头系着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周元。
周元的名字旁标着小字:"与范阳节度使府有密信往来"。
"范阳......"苏婉儿默念,系统兑换的历史常识里,安禄山正是范阳节度使。
她捏着炭盆边缘的手紧了紧——赵氏背后的人,竟勾着安禄山的线。
"婉儿。"
身后传来低哑的男声。
苏婉儿转身,看见苏明远立在月洞门边,玄色直裰被夜风吹得翻卷,手里端着盏青瓷茶盏。"明远哥?"她有些意外,这个嫡兄从前总说她"庶女不安分",上月还为她请陈将军的事摔了茶碗。
"我在院外听见银柳哭。"苏明远走过来,茶盏里的热气拂过她冻红的鼻尖,"你总说'女子亦可谋局',我从前不信......可今日看你带士兵练阵,明谦说那些绊马索的位置,连他骑术老师都夸妙。"他喉结动了动,"需要我做什么,直说。"
苏婉儿望着他眼底的坦诚,忽然想起前世课堂上,教授指着《旧唐书》说"盛唐的光,从来不是一个人发的"。
她接过茶盏,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是练刀磨出来的。"周元。"她轻声说,"御史台的周元,你明日去西市的'汇通票号',找掌柜要份账本。"
苏明远点头,转身时又顿住:"刚才在影壁后,我看见墙角有片石榴叶,背面缠着青布线头——是赵氏房里的粗使丫头穿的料子。"
苏婉儿心口一暖。
她原以为这位嫡兄只知舞刀弄剑,却不想他连细节都留意到了。
"系统警报!系统警报!"
刺耳的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
苏婉儿手一抖,茶盏"啪"地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