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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寻访百晓生，路费成难题（第2页）

过了好一会儿，孙老头才缓缓放下玉牌，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再次看向小六子。这一次，他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确认？

他没有问“赤霞还好吗”这种废话，也没有问小六子是谁、怎么来的。只是用那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小六子，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东西呢？”

“东西？” 小六子一愣，脑子有点没转过来。赤霞师姐没说还要带别的东西啊？除了这块玉牌…哦！他猛地想起赤霞师姐最后塞给他玉牌时，好像还说了句“把这个给他看”，应该就是指玉牌吧？

“就…就这块玉牌啊…” 小六子指着柜台上的玉牌，小心翼翼地说，“赤霞师姐说…把这个给您看就行…”

孙老头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更深沉的凝重取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上下打量了小六子一番，目光最终落在他那身堪比丐帮长老的行头上，尤其是在他空空如也、饿得微微凹陷的肚子上停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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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孙老头不再多问，干脆利落地吐出三个字。他放下手中的细毛刷，佝偻着背，转身朝着店铺最里面、被书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小门走去。

小六子心中一喜！成了！赤霞师姐的面子果然够大！他赶紧拿起柜台上的玉牌揣好，拉着丫丫就要跟上去。

“等等。” 孙老头走到小门边，脚步顿住，头也没回地丢下一句，“先把门带上。”

“哦哦！好！” 小六子连忙应声，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小心翼翼地把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关好，还上了门闩。关门的瞬间，隔绝了外面大半的喧嚣，铺子里顿时显得更加幽静，只有书卷特有的陈旧气息弥漫。

他拉着丫丫，深一脚浅一脚地绕过书山，跟着孙老头钻进了那个低矮的小门。

门后是一个更加狭小、光线更加昏暗的内室。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两把同样破旧的椅子，墙角堆着更多的旧书和杂物。空气中灰尘的味道更浓了。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一盏小小的、灯油快耗尽的旧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孙老头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示意小六子也坐。小六子看着那把嘎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半个屁股，丫丫则紧紧挨着他站着，小手依旧抓着他的衣角。

孙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再次仔细地、如同扫描般地看着小六子，又看了看丫丫。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看得小六子浑身发毛。

“孙…孙爷爷…” 小六子被看得实在不自在，忍不住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赤霞师姐说…说您能帮我们…”

孙老头抬起枯瘦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清虚观…出事了？”

小六子心头一震，鼻子一酸，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嗯！魔崽子…好多魔崽子…打进去了…护山大阵…炸了…师父…师兄师姐们…都在拼命…赤霞师姐…让我带丫丫逃出来…” 他语无伦次，简单地将清虚观遭袭和自己一路逃亡的经历说了出来，说到丫丫爹娘惨死时，更是声音发颤。

孙老头静静地听着，脸上古井无波，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听到“护山大阵炸了”和“玉佩金光”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当小六子说到最后，拿出那块表面布满裂痕、黯淡无光的玉佩时，孙老头的目光瞬间如同实质般钉在了玉佩上！他伸出手，示意小六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