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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门”内（第2页）

弥玉也有所感应，给江梓豪包扎的动作下意识停住，也回头看向了虞雁和戮格斯刚刚消失的地方。

而原本有人撑腰的人面触手怪一下子少了底气，在见识过距离它最近的女子的实力情况下，这短短时间里它很干脆地停止了硬拼的念头。

它狡猾地一边骚扰进攻藏在小洞窝里的篆姊妹等人，一边快速往外缘下行钻进了日常活跃的通道。

虞雁其实从获得能力起，就一直若有似无地能感应到它，但没法分清认出那究竟是什么。

直到打开“门”之后，她便渐渐能领悟到一些。

这应该是个概念能力，初始的门里面有什么，是什么，似乎一切可以全凭她想法。

但虞雁是在进来流浪了好一段时间以后才渐渐认识到这一点，显然晚了。

现在门里面的世界一切都杂乱无序，仿佛是她曾经心思跳跃闪过的无数个念头、许多迷雾般的梦境、电闪雷鸣但内心平静的夜晚，或是曾经推翻一切的欲望。

这些记忆思绪碎片仿佛洪水、仿佛乱流，裹挟着她不知冲向何处。

不知道看了多少记忆碎片和快速闪动到难以辨认的脸，虞雁被乱流冲得脑子嗡鸣的思绪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最后一个场景，看着一身惨白的“自己”躺在实验舱里，上面的数据模糊不清，里面的她只剩下不完整的微弱灵魂。

“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里面白茫一片，只有眼下的痣是黑色。

虞雁看着这颗痣出神。

这颗如墨点般的黑渐渐扩散，越来越快，最终场景消逝于黑暗之中。

虞雁视线上移，看到了虚空中残破不堪的戮格斯。

这个陌生的红发人物，眼中和身上丧失了所有光彩，整体有好几处缺失消散，仿佛被切断了什么一般，如同提线木偶漂浮在这片虚空之中。

虞雁想起了刚进入精神领域的时候，和现在环境几乎一模一样。

她凑近戮格斯，伸手想抓一把，却只能抓到一团浮光。

她又抓了好几下，还以为这人是变成了虚拟数据消散，却突然感知到自己的精神领域已发生了变化。

似乎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