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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谭策退了出去,苏容妘则带着宣穆进到屋中。
她能感受到宣穆还是有些怕的,却不至于怕到明显得让人担心,可苏容妘是看着宣穆长得的,她哪里能不知宣穆心中感受。
故而回去时,她提议:“阿垣,叫宣穆同咱们一起睡罢,这样外面人也省得还得分来去守两个屋子。”
她拉着宣穆往床榻旁走:“宣穆是我带大的,他睡相一向很好,从不踢被闹人,正好也趁此机会,叫你们互相之间更快熟悉。”
沈岭垣自然没反对,抬手扶这桌案站起身,一点点往床榻上走:“宣穆睡中间罢。”
寻常夫妻间,也都是让孩子睡中间的。
苏容妘拉着宣穆过去,抖了抖被,瞧着也不够三个人睡,她便又去,寻了床被子,她与宣穆盖一床,沈岭垣盖另外一床。
前半夜被刺杀的事搅扰,这后半夜三人躺在床榻上,倒是难以入睡。
宣穆从来没同人这般躺着过,想翻身又觉得尴不尴、尬不尬,毕竟用后背与屁股对着人,还是有些不礼貌的。
宣穆察觉到身旁两人都没睡后,低声对娘亲开口:“娘亲,成婚后的夫妇都是这样睡的吗?”
“是啊。”
“孩子也是这么生出来的?”
童言无忌,宣穆随口一问便能将人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岭垣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他没有同孩子说话的经历,也不知该如何说的既能浅显表明意思,又能显得不太敷衍。
苏容妘干脆答:“是。”
宣穆喃喃道:“那咱们都睡在一张塌上,我也会怀孩子吗?”
苏容妘一口气没上了,憋得她咳了好几声:“你怎得好端端问起这种话了,你又不是女子,你哪里能怀孩子。”
她扯了一把被子,直接兜头把他的脸整个盖住。
宣穆被蒙在被子里呜呜两声,这才可怜兮兮地从被中露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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