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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道昭复又拱拱手,“那请肖令开些药,想办法调理调理吧。这么小的孩子,一直烧下去总不是办法。”
太医令道:“开药不难,难的是如何安抚住孩子。我这里先写个定神静气的方子,照着吃上两副,若不成,上辅再派人来知会我。”
辛道昭连连道好,亲自引了太医令到桌前开方。
太医令经过居上面前时,微顿了下步子,掖手行了一礼,笑道:“太子妃娘子也在?可要臣顺便为娘子请脉?”
居上吓了一跳,忙说不必了,“昨日刚诊过脉,就不劳烦监令了,还是孩子的病症要紧,请监令开方子吧。”
太医令复又拱了拱手,这才随辛道昭上外间去了。
再回身看,郑银素泪流满面,抱着和月喃喃道:“是阿娘做错了,阿娘不该扔下你的。和月,你快好起来吧,等你好了,阿娘再也不离开你了……”
大家心下都惨然,杨夫人见状,对屋里众人道:“人太多,反倒惊扰了和月,既然她阿娘在,大家先出去吧,容她们母女独处。”边说边比手,将李夫人也引了出去。
退到暖阁里坐着,天上又下起雪来,下得稠密,有簌簌的碎玉之声。
李夫人望着满天的大雪叹息,“阿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时间,上路有两个多月了吧,也该到家了。为了五郎这房的事,我心都要操碎了,如今和月又病了,孩子还这么小,万一有个闪失……”
杨夫人抚了抚她的肩,温声道:“不碍的,小孩子家,哪个幼年不会烧几次。当初四郎病得两头晃荡,我以为孩子留不住了,到后来说好便好了,你且放宽心吧。”
居安偏过头问两位阿姐:“先前五嫂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再过两日就是她出阁的日子,不会因为和月,果真不嫁了吧?”
居上和居幽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不知应当怎么回答,这种选择在个人,五嫂本来就重情义,只因为五兄伤人太深,才一去不回头的。但若是因为和月,说不定真会就此不嫁了,毕竟她与孩子的感情很深,要她抛下孩子毅然去成婚,恐怕狠不下这心肠。
也就是那么巧,正在大家暗暗揣测的时候,外面忽然呈报进来,说二郎主已经入了春明门,正往待贤坊来。
大家霍地站起身,二叔已经三年不曾回家了,北军南攻的时候,所幸不曾牵累象州,他那里倒没有兵祸。新朝为稳固旧臣,还特意增了俸禄,这次回京面圣,若是运气好,或许能转到京畿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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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说和月病了,也来不及歇息,就赶到了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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