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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忠犬与病猫三（双性）（第3页）

和林凛一样可怜的双性，绝大部分早就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不过可想而知，不是死了就是几经转卖，继续在残忍暴虐的主人们手中挣扎求生。

林凛的私生子们的消息也大致上确定了，可怜的孩子们十不存一，目前从孤儿院里找回来了一个男孩、一个双性，都是几岁大的，更大一点的，有些流落街头，早就死在了饥寒交迫中，也有些被不良团体吸收，死于非命。

把调查来的资料交给林凛，赵培内心里有些忐忑，他一边希望林凛借助他的力量，狠狠地报复那些丧心病狂的变态大叔，一边却又希望林凛不要那样做，如果林凛当真以残忍的方式报复回去，那他还是他记忆中的林凛吗？尽管知道曾经的林凛是不可能回得来了，但是现在的林凛依然足够单纯，依稀能看出以前的模样。

一旦沾手血腥，那就是真的回不去了。

“既然那些家伙做得这么过分，死了也是活该啊！”

“真吓人……那么恶劣的团伙死有余辜吧？如果不把他们统统弄死，还得有多少双性受害啊！双性本来就少，又有那么多年轻的双性被诱拐被贩卖的，怪不得现在越来越多人找不到老婆了。”

赵培同父异母的大哥和……大嫂？是同意报复的。照他们来看，这种团伙如果不动用私刑的力量，走法律程序的话，不但费时极长，还非常容易产生一些因为罪证不足而被释放的漏网之鱼，国家和法律，在犯罪的问题上，能做的事情是非常有限的，任何判决都讲求绝对的证据，以至于很多证据被销毁之后无法使用；近年人权盛行，更是相当微妙地保护了许多假装自己有精神疾病的罪犯，正义不彰。

既然他们有自己报仇还不被国家力量惩罚的能力，为什么不报？

赵培的大嫂？和一般认为的有钱人一定会娶个年轻漂亮的双性不同，赵培同父异母的大哥看上了个男的，闹得风风雨雨，这也是赵培之所以能以私生子身分上位的契机，男人多双性少的世界里，虽然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但对于有钱人来说，双性从来就不是多么稀缺的资源，很多有钱人都拥有不只一个年轻漂亮的双性，在经济决定一切的社会中，双性找对象的标准，自然也是以一个男人的经济地位为主。

赵培同父异母的大哥拒绝联姻的事情可说是离经叛道了，幸而他的双性母亲足够地强势，给予了他们许多的支持，这才能从大宅中搬出来安稳地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庭。

“但是……”赵培依然犹豫，毕竟，他就是在大娘放弃仇恨的前提之下，才侥幸存活下来的私生子，如果他现在滥用自己的权力，那他和那些仗势欺人的有钱人有什么不同？有钱就可以恣意妄为，决定别人的生死？

“我当年选择帮你一把，是因为你并没有做什么，实际上你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和一般被父母遗弃的小孩没有什么两样，区别只在你是我老公的种。”

年轻时的戾气早就剩不了多少，近年虔心向善、专注公益，更是变成了一个优雅的双性老人，他从未怀疑过当年选择救下赵培的决定，原因无他，谁也不是当真心狠手辣到连个十岁的小孩都能下手的主，放着不管，乍看之下快意恩仇，但真的能心安吗？他从来就不像他丈夫那样地狠心绝情，也正是因为那次的事情，他看明白了，对那个男人的正宫身分的执着日渐淡去。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听起来那样的团伙确实死了也罪有应得，但若是由你们亲自动手，选择了知法犯法，将来若是失势了遭受惩罚，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只要将来不感到后悔，那就行了。”

人老了不代表眼盲心盲，赵培和那个双性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说来这事还是赵培太单纯了，对付那样的团伙，留待旁人就是了，何须自己动手？

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借刀杀人地对付那样子上不了台面的团伙，但赵培并不是他的儿子，就算赵培这些年来看起来安安分分的从来不生事端，对他也还算是恭敬，他也不能把自己这些阴私相传，以免哪天害到自己的儿子。

至于说失势……他已经是在提点赵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