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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夹酱肉——"何雨柱突然拔高的吆喝声让小豆子心头一紧。这是约定的危险信号,他立刻将装土豆的麻袋往独轮车上压了压,遮住裤脚沾着的河泥。
宪兵的目光在小豆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走向下一个菜贩。小豆子强忍着内心的紧张,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个宪兵突然折返回来,用刺刀挑开了小豆子的麻袋。“这土豆看着不太新鲜啊。”宪兵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豆子赶紧赔笑,“长官,这都是自家种的,绝对新鲜。”
宪兵冷哼一声,继续翻找着。突然,他的手碰到了藏在土豆里的电文纸一角。小豆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浸湿了后背。就在宪兵要把纸抽出来时,何雨柱挑着担子快步走来,“长官,尝尝我这刚出笼的包子,热乎着呢。”说着,塞了几个包子到宪兵手里。宪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豆子趁机将电文纸往更深处藏了藏。
“去去去,少在这儿添乱。”宪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但注意力还是被包子吸引了过去,咬了一口包子,开始夸赞起来。何雨柱赔着笑脸,不断说着好话。趁着宪兵放松警惕,小豆子赶紧把麻袋重新整理好。宪兵随意看了几眼,便不再追究,转身去检查其他菜贩了。小豆子和何雨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不敢再多停留,随着队伍缓缓走出城门,向着老周可能在的地方继续前行。
四九城墙拐角的庆丰茶楼飘出胡琴声。二楼雕花窗半开着,戴瓜皮帽的说书人正在拍醒木。小豆子推着独轮车绕到后巷,忽然被个醉汉撞了个趔趄。那人往他怀里塞了块温热的铜牌,酒气里飘出句:"三号桌碧螺春。"
茶楼大堂雾气缭绕。跑堂的托着漆盘在八仙桌间穿梭,说书人正讲到"关云长单刀赴会"。小豆子瞥见三号桌上倒扣的青瓷碗——碗底沾着半片茉莉花瓣。戴玳瑁眼镜的老周正在剥盐水花生,指尖在桌沿轻叩摩斯密码。
"这位爷添茶。"小豆子亮出铜牌,顺势将桃酥摆在碟边。老周推了推眼镜,花生壳在桌面摆出北斗七星:"后厨面缸。"
突然楼梯震动,皮靴声混着枪托磕碰声逼近。四个宪兵堵住门口,领头的少尉掀翻门口的鸟笼:"所有人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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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的包子担子恰在此时挑进大堂。"长官尝尝新出笼的蟹粉包?"他掀开棉被,浓郁的鲜香顿时弥漫开来。两个年轻宪兵不自觉地咽口水,少尉的呵斥被跑堂的铜壶注水声冲散。
小豆子趁机抖开抹布,桃酥碎屑裹着电文纸滑入老周茶碗。说书人的醒木"啪"地炸响:"却说那赵子龙怀揣阿斗,七进七出——"
"你!"少尉的佩刀突然指向老周,"手拿出来!"
老周缓缓摊开掌心,半块桃酥簌簌掉渣。小豆子袖中暗藏的磁石贴着桌底移动,茶碗里的电文纸悄无声息地吸在碗盖内侧。何雨柱突然打翻蒸笼,滚烫的包子满地乱跳,几个茶客跳脚惊呼。
"报告!后院发现血迹!"门外哨兵的高喊转移了注意。少尉踹翻条凳往外冲,老周茶碗一倾,电文纸已落入袖中。小豆子扶起吓瘫的琴师,指尖在他后腰画出"东"字——那是密道出口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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