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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的病情也在加重。
他开始恐惧聆泠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害怕他们会将女孩带走,同时也无法对聆泠自己出门感到放心,总想着她会逃跑,怀疑回家后,看到的又是黑漆漆的房间。
他整晚整晚睡不着,经常是熬到天亮,夜深人静时心跳反而比白日更剧烈,“砰砰”响,像恶魔的质问。
她真的喜欢你吗?
她真的愿意嫁给你吗?
她现在表现的一切难道不是虚与委蛇吗?
她是害怕你,才会勉强跟你回去。
甜蜜的缠绵是假的,热切的亲吻是虚情假意,卑劣的男人用了下作的手段,走投无路的女孩才会委曲求全,伺机逃跑。
湛津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被黑暗里的幻想,他想去拥抱另一边的聆泠,可目之所及,却是女孩抗拒的背影。
习惯性地想去摸烟,可烟已经被聆泠全部扔掉,他其实并没有很重的烟瘾,但不找个东西麻痹自己,他很难度过这漫漫长夜。
湛津病了,却不愿意吃药。药片掰得越来越碎,米白的水液流走,像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
绑起来,关起来,衣服收走。
他们又不是没有这样玩过,还有那些药,会让她很听话。
他是如此迷恋聆泠,渴望吞噬她的每一寸肌肤,有时候精神错乱到极致他会想象聆泠才是他的同胞妹妹,他们血肉至亲,本就该连在一起。
所以才会错过十九年也被他捡到,带她逃离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家。
湛津在黑夜里又一次轻抚她熟睡的眉眼,嗅着手上残留的香气,才会让心跳平静。
他决定好好谈一次,问清楚到底为什么冷战。他本就不擅于猜女孩心思,他爱她,就会毫无保留,敞开心扉。
可是聆泠竟然在收拾行李。
拿出她那些漂亮的裙子,折进狭窄的箱子里。
湛津僵硬着嘴角问:“是想重新买些新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