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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江骞坦言:“他手上不干净。”
这下换孟绪初的表情空白一瞬。
他思索两秒,旋即眉心微蹙,一寸寸审视起江骞的眼角眉梢,将青年锋利的神采收进眼底。
良久,他直起身,后腰抵着靠枕,朝缩在角落装鹌鹑的孟阔挥了挥手。
孟阔如蒙大赦,拔腿而出。
关门声响起,复又寂静。
阴影里,孟绪初缓缓呼出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手还是腿不重要。”他低声说,“但下次你行动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呢?”
“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身边人自作主张。”
孟绪初其实没有训人癖好,也很纵容身边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但江骞不同。
江骞善藏,且攻击性强,最初孟绪初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看似懂事的跟在自己身边。
可大概是最近处处都不太平,这个人的心又野了。
孟绪初隔着虚空凝望江骞,神色温柔又疲倦,灯带光晕像蒸腾的热气,绕在他苍冷的皮肤上。
“没有下一次了,好吗阿骞?”
江骞在低处,以这样的视角注视孟绪初漆黑的眼睫,笑容爬上眼尾。
“好。”他答得很利落。
孟绪初闭眼,不再看对方似真似假的虔诚与服从,恢复到惯常温柔的模样。
“不早了,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