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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若水深吸了口气,唇边扬起一抹感激的淡笑。“谢谢。”
喉头一紧,翔韫一时无语,这当下,谁都无法若无其事,当没发生过事一样。
一股难忍的冲动扬起,他站起身来道:“好了,我该走了,只要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会差人通知你。”
见善若水跟着起身,翔韫再开口。“别送我了。”
“那……贝勒爷慢走。”
一阵寒风吹来,善若水站在门扇边,看着翔韫走进雪里的背影,蓦地觉得好冷。
“腾铎……”当一股雾气氤氲了善若水的双眸,视线跟着蒙眬浮动时,她慌忙闭上眼睛,安抚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连下了几日雪,持续了好几日的阴霾天色,在一早露脸的冬阳下,幽冷的空气登时趋缓了许多。
一早小春菊便和胖大婶上市集去,说是入了冬,要多买些食材帮她补补身,福伯则到煤行添购生煤,冬天到了,为了暖炕,煤的用量跟着增加。
而这原本就幽静的四合院,更呈现着一片死寂。
善若水轻叹了口气,瞧着暖呼呼的阳光映在雪上,随意取了件外褂,恍恍惚惚走到院子里,坐在以往看着腾铎练武的青石阶外,晒着阳光。
善若水出神了一会儿,一阵寒风过来,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本来想折回屋子里再披件暖袄,但一起身,眼底映入布穆绮充满敌意的怒然神情。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善若水懊恼地轻蹙起眉,声调冰冷似雪,连礼教都省略了。这几日来为了腾铎,她的心痛得麻木,沉重的思绪此刻再也无心力去应付任何人。
布穆绮拧起眉,向前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妖媚的狐狸精带煞,腾铎才会死!”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让阿玛和皇上感觉到她愿意委身嫁给腾铎的心事,没想到阿玛竟同她说,腾铎殉职了!
最让她呕气的是,皇上竟要将她指给恶名昭彰的敦至贝勒!
相较于她的激动,善若水波澜不兴地淡扬起眉,坚定地开口。“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