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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纵使日华昭昭,也有照不到之处。
贺玄晖这轮遥遥天上日,有他想要照耀的地方。
柳舜华很快便想开了,也早放下了。
十日前,一大早婆母便屈尊前来。她以柳舜华三年无所出为由,让她自己从相府长媳之位下来,自降为妾。
她明白,刘妉柔贵为郡主,又是贺玄晖的心上人,若嫁进来自然不可能做妾。
而她最大的依凭,她的妹妹,皇后棠华,也已经香消玉殒。
柳舜华心内盘算着,迟迟未开口。
丞相夫人以为她要霸着相府长媳之位,指桑骂槐一阵,带着人悻悻离开。
黄昏时分,贺玄晖踏着晚霞走进后院。
柳舜华依旧恹恹地躺着,并未起身。
贺玄晖静坐许久,才缓缓开口:“我要娶刘妉柔,恐怕要委屈你。”
柳舜华一口应了下来:“好。”
相府这座锈迹斑斑的铁牢笼,她早就厌了。
她不想无声无息地烂在这里。
她只想借此机会,飞出这重重庭院,好好重活一遭。
许是柳舜华应得过于爽快,灯影摇曳中,贺玄晖神情晦暗,他沉默片刻,吩咐她近日不要离开西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