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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飞看了一眼店里,都收拾好了,只留了厨房和吧台顶灯没熄。
隔着玻璃门,赵嘉看到了他,扭头跟旁边的女孩说了什么,推门送两人走了,冲柴飞跑过来:“飞哥,金梓杉呢?没跟你一块回来?”赵嘉瞪大了眼睛:“靠,说好的一起下班呢!”她掏出手机按了快捷拨号,柴飞手里捏着的手机欢快地震动起来。
“哎?什么情况?你们走散了?”赵嘉挂了电话。
“不是,我把他忘了。”柴飞转身就走。
“等等!飞哥!那我跟你一起吧!他,他有点……唉说不明白。别吵架就成。”赵嘉追在后面。她还记得那个向来没脾气的大男孩被人无故爽约后居然在图书馆门前对人动手。
吵什么架,跟谁?跟那个一米八几却怂的要命的小孩?柴飞很多年没见过这么礼貌客气的小孩了,像生怕和人扯上什么关系似得。长相是得天独厚,可这个性子怕是难混娱乐圈吧:“他,脾气不是挺好的。”
“平时好,他特别受不了别人放鸽子之类的事。”赵嘉穿的单薄,风一过直哆嗦。
“知道了。没事,挺晚了,你先回吧。接到了我让他联系你。路上小心。”
“行吧,那我去锁个门就走。你们别吵架啊!”赵嘉还在身后喊,清亮的声音很快被一阵风声吹散,跑了几步就听不清了。
金梓杉烦躁地把玩着一只长相标志的柿子,橙红色鲜亮的外皮被路灯一照显得及其美味。柿子皮不洗吃了会闹肚子么……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胃,其实已经饿过了。他从阳光正好坐到日暮,看着烧成一片的晚霞渐渐被墨水蓝色吞没,看着摩肩擦踵像延时摄影般变为寂静无人,菜市场打烊之前,水果摊的摊主阿姨临走前看到他,还特意折回去搬了一箱青提摞到他脚边的箱子上:“你哥哥付了钱没拿,也不知会一声就走了,幸好你还在。”
那不是我哥,是我老板。他心里烦躁,面上却习惯性挂着友善的笑脸:“谢谢阿姨。您慢走。”他理解柴飞临时有事,可什么事不能交待一句再走?
手机忘在那人车里,他向来没有带钱包的习惯,兜里只有一张地铁卡,他没办法一个人搬这一大堆东西坐地铁回去。等人这件事一旦开始,便会无止尽地拖延下去,总觉得下一刻期待的人便会出现。
他时间感一向不好,说不清是真的等了很久,还是自己的错觉。万一是后者,他走了那人找回来没看到他会不会生气失望,或者担心?
经历了焦急,恼火,饥饿,无奈,现在他懒得想任何事,坐在长椅上放空自己。才两三个小时吧,大概。他又不是没等过人,还一等等了好多年,等得对方都记不清自己的样子了。那时候他还太小,很多记忆已经不清晰了,却还清楚记得那个雨夜,宋晴晴常年有如死水般绝望的眼中忽然闪烁起兴奋又紧张的光,那个时候他还叫谷雨,生于春末,谷物们需要雨水滋养的时刻。他又瘦又小,在黑暗里怯怯看着她对自己说:“小雨,乖乖等妈妈回来接你。”
冰淇淋攻*温柔酷哥受 月时宁(攻)*简翛 攻是美貌超模,蓝眼白皮,不是混血是白化病,视力低。受是低调富二代,喜欢机车冲浪飞伞。两人情绪稳定,不软不弱不发疯 ——— “是脐钉吗?你有脐钉?”月时宁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男生连戴耳钉都不免被人评头论足。 简翛嗯一声,同时脚尖一挑,将车子换上更高的档位。 他们应声跑出了环路,车距变宽,背离城市,视野也渐渐随之开阔。 暮春的风无骨,丝丝灌入袖口,抚过藏在衣料下的皮肤,又不声不响从缝隙中逃逸。 “我们有多快?”他看不清仪表盘。 “40迈。”简翛说。 被护目镜滤色的空中,模糊的白云即将扑面,风阻直击周身,让他想起台风来临前紧贴海面奋力飞行的鸥鸟。 月时宁闭上眼,推开风镜,深嗅稀薄空气里阳光、尾气及简翛衣领上衣物柔顺剂的味道,隔着手套和掌心潮湿的汗水去感受另一个人的温度,旅程才开始,他竟在期待下一次,可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下一次”,尚无人知晓。 “能再快一点吗。”他问。 提速的音浪代替简翛回答,月时宁没有睁眼,看不到前路,只恍惚觉得他们要驶离地表。 他放开简翛,缓缓向两侧伸平双臂。 “好像在飞啊……” 简翛耐心等,而后抓他手按回腰间:“别飞了,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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