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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第1页）

“当前时空凝滞状态，判定为‘因果契约’启动前兆。根据契约能量波动模型分析，成功率……未知。代价……超出计算范畴。”

信息流快速闪动，呈现出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能量图谱和概率云。

“警告：检测到你的灵魂本源正在剧烈波动，晨曦之力处于失控临界点。推断你的决策倾向：启动契约，不计代价。”

凌砚舟的意识剧烈震颤，温知宁即使在自身濒临彻底消散的边缘，依然在冷静地分析着他的状态！

“基于现有数据，及对‘先知’残留信息碎片的逆向推演，契约核心代价模型构建完成……主要代价承载者：凌砚舟。代价内容：晨曦之力掌控权永久性剥离或严重受限；灵魂本源永久性损伤；高概率承载逆转产生的因果悖论反噬……”

一条条冰冷的数据，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了那未知契约的恐怖内核。

温知宁在用他最后的力量，为凌砚舟揭示他即将踏入的深渊究竟有多深。

“次要代价波及：所有被逆转因果的关联个体。代价内容：记忆层面将产生不可控的混沌扰动，对‘被逆转事件’的认知将存在永久性缺失或扭曲，并可能伴随间歇性精神痛楚……”

凌砚舟的心猛地一沉。

这意味着，即使他成功了，谢临渊、顾夜回、陆叙白……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记得这一刻的惨烈，甚至可能因为记忆的扭曲而对他产生误解或疏离？

“数据分析完毕。”温知宁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仿佛维持链接的根基正在崩塌，“结论：启动契约，从理性角度分析，非最优解。生存概率……无法计算。情感维系稳定性……趋近于零。”

这结论，冰冷而绝望。

但紧接着，信息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些冰冷的数据和公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语言”。

“但，情感变量，始终是模型中最不稳定的因子，也是……唯一无法被完全量化的参数。”

温知宁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温度。

“数据库‘情感交互记录’模块，最终检索结果……”

一段段模糊的画面闪过：是凌砚舟初次展现晨曦之力时，温知宁镜片后闪过的惊异；是凌砚舟受伤时，他看似不经意调整治疗方案的数据；是深夜守候时，他默默记录下的、凌砚舟沉睡的侧脸……

无数个被理性外壳精心包裹的瞬间，此刻被毫无保留地展开。

“记录显示，初始接触动机，确为‘研究样本采集与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