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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不好强留,便笑道:“也罢。改日有了闲暇儿来我这里闲耍。”
二人别过后,也是吃中饭的时候了。苏太太和红映道:“今早有人孝敬来的新鲜瓜儿果儿菜儿送些去姑娘的小厨房,比外头买的强些。”
红映笑着应是。而后又道:“现下只怕姑娘已在用膳了,过会子再叫人送去罢。太太还是先回房用膳罢。”
如红映所言,此时苏辞冰确然是在用膳,只是有些儿心不在焉。将才圣旨传来时她已然是知道的了,若林家不倒,嫁入林家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早上她从苏老太太屋里出来,没多久便又遇见了何年玉和黄孝全两个。
当时黄孝全看着苏辞冰,就如看着可口的佳肴一般,叫人恶心得紧。偏他还不知情识趣的,只拿眼睛往苏辞冰身上觑看。倒是何年玉,躬身行了个礼道:“表妹有礼了。今日我们原是要去一个诗会的,只是这会子找不到路,又不好劳烦府上的姐姐们,现下既遇到了表妹,少不得要厚着脸皮问一问了。”
何年玉面带三分笑儿,目光清澈,并无甚杂念,倒是不会叫人不舒服,是以苏辞冰才笑着答了他。何年玉亦笑着道谢,尔后拉着黄孝全就走。他此时所行,并非是不为苏辞冰的美貌动心,只是他心里跟一块儿明镜似的。林家在朝中有谁敢惹?便是今上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如今这个表妹许了林家的,若是他敢招惹她,可不就是一个死字?倒不如现下讨着些儿好,日后他也能混得顺风顺水些。
黄孝全被何年玉拉走时老大的不愿意,当着苏辞冰的面儿,他却还要装一装风度,有条不紊地行了个礼,苏辞冰又回了个礼,他才去了。
繁枝见苏辞冰也没吃得多少,劝道:“姑娘莫要和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到底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骨儿,还是再吃些儿罢。”
苏辞冰叹道:“劳什子亲戚,最是可恶!”待小丫头子们将碗碗碟碟地都端下去后,繁枝又和苏辞冰捏了捏肩,幽梦就进来回话儿道:“姑娘,黄家表少爷来了,说是要见姑娘。现正在门外咧。”
苏辞冰还不及说话儿,繁枝便瞪着双眸,恨道:“我去骂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来!”
幽梦想了想道:“这却是不妥。咱们若是不见这人,怕是老太太脸上不好看,到时老太太难免迁怒咱们太太。想收拾他,还得另寻法子才是。”
苏辞冰点头道:“你虑的也是。去寻个面生的丫鬟告诉前面那人,就说老太太有些个事儿找他,若是他还拎不清,也别怪我了。”
幽梦应下,立马出去找人。黄孝全去了个诗会回来便直奔老太太院里,问这亲事能否成得,若是能成,立马修书回去叫他母亲下聘,谁知苏老太太却道:“这婚事,还是算了罢!”他正欲说话,苏老太太就告诉了他苏辞冰被赐婚定国公第三子的事,免不得灰心丧气。他想起苏辞冰那么个容貌儿,一时难以丢开,便径直去了月下小筑。他觉着,苏辞冰也是合该有心于他的,便是不能娶她,偷上一偷,也是好的。谁知好容易摸到了月下小筑,丫鬟却说要通传,把他关在门外不理。正在他烦躁恼怒时,就有一个丫鬟来寻他道:“老太太寻你呢!”他没法子只得灰头土脸去了。
却说这黄孝全,原是惯于风月的,白日里他不曾见着苏辞冰,老太太又说不曾寻他,他便晓得是苏辞冰在耍手段,到底不甘心,到了夜里更深人静的时候儿,偷偷出了房门避开外边儿巡逻的并看门的婆子,又摸到了月下小筑去爬院墙。
也是这黄孝全运道不好,他好容易才爬上墙头,正要松口气儿歇歇的时候儿,便被人一脚儿踹翻在地。他疼得想要嗷嗷叫唤两声儿,奈何还存着些儿清醒,不敢出声儿引人前来。若是别个知道他夜里爬墙偷入女子闺房,只怕仕途也就保不得了。他大着胆子来原是存着“若是得了手,苏辞冰为着名声必羞于和人说起,反倒和自己长久往来”的心思。如今既不得手,只得就此作罢,待日后另寻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