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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还梦到了父亲,他浑身是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看清楚,是懊悔吗?还是绝望?
为什么丢下她?
“余念姐?”
她的思绪被打断,回头,望去。
原来是小白。
他拿着一件紫藤萝色的单薄毛衣外套,递给她:“天快要下雨,沈先生让我来给你送这个。”
余念翻看一下,这件衣服并不是她房中的,也就是说沈薄没进过她房间,并且家中备了几件女装?
以前有过女性客人,还是说专程为她而来准备的衣物?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但心肠不坏。
余念穿上外套,拍了拍小白的肩,亲昵地说:“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她当小白是弟弟,这个少年也还未完全抽条,由于身材瘦小,乍一看,和她差不多高。
他是十九、二十的年纪,多喝牛奶补钙,说不准还能长高。
小白脸颊微热,点点头,也没推开余念,只是放慢步伐,以求与她一致。
他总是过于小心翼翼,不多说一句话,对话时,专注盯着别人的唇形,生怕遗漏任何一个语气词,从而推断不出话里意思。
或许,她和小白有缘分,能得以相遇,把他从泥沼里拉出,给他光明,再剔除黑暗,塑造一个全新的他。
到了客厅,果然还是沈薄做饭。
说来也怪,家中有保姆,不过每次,沈薄都是自己做饭,处理衣食住行,偶尔才让张姨搭把手,做一些清理工作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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