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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质很不好,轻时头疼咳嗽,重时发烧卧床。
是以,零君特别限制我吃穿方面的事情——譬如绝对不能吃太多糖,现在年轻人得糖尿病也很多,必须从小抓起;又譬如绝对不能吃太多膨化食品以及碳酸饮料,我的胃不好,很容易胃炎,再发展下去,胃癌也未可知;以及腌制食品是必须禁止的,豆瓣酱炒面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
所以我的晚年……不,青年时期就比较凄惨,时时刻刻需要忌口。
有次,我在零君家吃晚饭,因为嗜好酸辣,就小心翼翼扯了扯零君的衣服,嘀咕:“想要一点醋。”
“你觉得你能吃吗?”我昨天刚去家庭医生那里买了胃药,零君估计是觉得我还有脸提,怒极反轻笑一声。
“就一点点,un po(一点点)。”我又低低地说。
零君妈妈忍不住了,她心疼地吼一声:“吃一点醋又没什么关系?干嘛不让她吃醋!”
零君斜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非常有心计,很会审时度势,特意在他妈妈面前装可怜,讨要醋。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零君严格起来,连他妈妈求情都没有用。
“那么,就一点点,接下来一个月都别想碰。”
“……”我有苦难言,只能点点头。
可实际上,我的内心是:佛高一尺道高一丈,你觉得我会轻易就范吗?
【2】
我对于零食的偏执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所以常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以前和零君耍小孩子脾气,关了手机,拉黑了他的企鹅号,一个人开始在冰箱里翻翻检检零食——为疗情商不择手段。吃了一桶冰淇淋,还有几包棉花糖。
毕竟恋爱的时候,吃零食需要和零君汇报,失恋不用。偶尔在打电话偷偷吃几颗糖,也能被零君从含糊不清的话语里分辨出端倪。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我灵光一闪,想到还有一盒从未开封过的新款酸奶放在零君家的冰箱里……这可怎么办呢?我也不是那种会随意浪费零食的人。
于是,我想通了,开机。
零君焦急地再度拨号过来,说:“你一个人关机这么久,是不是在角落里偷偷哭?”
我含糊其辞:“也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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