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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的。”
秦砚奚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言书同情心泛滥:“那……治不好吗?还是说因为客观原因……”
一个家庭因为一个智障孩子而承受了巨大压力和痛苦,一定很痛苦,尤其是梦中情人,他一定是在强颜欢笑,不然不可能这么平静。
秦砚奚侧过头,深深地看了言书一眼。
眼神复杂难辨,包含了太多古怪的情绪。他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大概吧。”
言书潜意识以为秦砚奚的妹妹只有七八岁,她问:“那平常有人陪她玩吗?其实我照顾小朋友有一手的……”
“不用,会有笨蛋陪她玩。”
“哦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嗯,谢谢。”
这一刻,言书看到了秦砚奚冰冷坚强外表下所默默背负的家庭重担和不易。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他选择这样一份游离于常规之外的、来钱快却并不光彩的职业,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的物欲,更是为了供养他那位不幸的、需要长期特殊照顾的妹妹。
言书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他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她一定要对他好,加倍地好,要帮他分担这份沉重,要让他感受到来自她的、毫无保留的温暖和支持!
这件事,也许可以让路墨帮忙。
路墨家境优渥,从小接触的圈层非富即贵,人脉广阔,说不定就能联系到国外更好的特殊教育机构、顶尖的脑科专家或者康复中心呢?
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值得全力去尝试。
言书完全不知道,秦砚奚口中那个“后天脑子不太好使”的,需要她倾力相助的可怜妹妹,此刻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家里的豪华沙发上,一边咔嚓咔嚓地嚼着超大包薯片,一边对着电视里播放的无脑综艺节目发出嘎嘎的傻笑。根本不关心她和秦砚奚的约会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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