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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喊越激动,索性扑到桌子上,用胳膊肘撑着桌面嚎啕大哭,声音里满是被“欺骗”的委屈和蛮不讲理——在她看来,“读书”“学本事”都是我们阻止她去罗兰岛的新借口,根本听不进半分,闹得比在大厅里还要凶,连桌子上的水杯都被她晃得“叮咚”响。
一旁的父亲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上前一步就要呵斥,却被我抬手拦住。我看着眼前这个被“不能去罗兰岛”的执念困住的小姑娘,只觉得无奈——再多的道理,在她这股子认死理的执拗面前,都成了耳旁风,而休息室的门虽然关着,却还是能隐约听到外面大厅里收拾行李的动静,明天的出发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她的哭声猛地一顿,埋在胳膊肘里的脑袋抬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还挂着泪珠,却透着股被问住的茫然——显然“和大伙子大姑娘一起玩丢不丢脸”这话,戳中了她没琢磨过的点,小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一时间忘了哭闹。
可这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猛地直起身子,双手叉腰,刚才的委屈瞬间变成了炸毛的火气,对着我尖声喊:“我才不丢脸!我就要和你们一起玩!你们是大姑娘大伙子怎么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自己走路、自己吃饭,一点都不麻烦!”
喊着,她又往前凑了两步,小脸蛋涨得通红,语气里满是不服气的倔强:“你们别想拿‘丢脸’吓唬我!我不管!就算和你们一起玩,我也不丢脸!你们不带我去,才是欺负人!”说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撑着不让掉下来,双手使劲攥着衣角,一副“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听,就是要去”的模样。
一旁的父亲脸色更沉,忍不住开口:“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叔叔说得对,你一个小娃娃,跟一群大人出去像什么样子?”可这话刚说完,小姑娘就扭头对着父亲喊:“我不管像什么样子!我就要去!你们都欺负我!”喊完,又转过身,对着我继续跺脚哭闹,比刚才闹得更添了几分“被戳中痛处”的急眼——显然,她不仅没觉得丢脸,反倒觉得我们在用“年龄”拿捏她,执拗的劲头更足了。
我看着她跺着脚、红着眼眶不肯退让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也揉成了无奈的叹息,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的急切:“行了,你不要这样好吗?别再闹了——我们哪有时间跟你耗,大厅里的人都在收拾行李,今天下午就要先把拍摄设备、团建物资这些重行李拉去码头,明天一早才能顺利出发。”
我指了指休息室的门,声音里透着点被耽误的焦灼:“你再这么闹下去,我们收拾行李的时间都要不够了,下午拉不走行李,明天怎么去罗兰岛?你就算闹到天黑,耽误了行程,最后还不是去不成?你还要这样啊!”
小姑娘的哭声顿了顿,嘴巴撅得老高,眼神却有点飘忽——大概是“收拾行李”“下午拉走”这些话,让她隐约意识到,我们是真的在忙正经事,不是故意敷衍她。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又梗着脖子,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不管你们收拾行李!是你们不让我去,我才闹的!你们先答应带我去,我就不闹了!不然我就一直在这里哭,让你们谁都没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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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索性坐到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里,哭声比刚才更响,还故意用脚蹬着地面,弄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故意制造麻烦:“我就不起来!你们不答应,我就一直在这里闹,让你们下午拉不了行李,明天走不成!”
一旁的父亲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就要拉她起来,语气里满是怒火:“你这孩子简直不可理喻!人家忙着出发,你还在这里添乱!”可小姑娘死死抱着膝盖,怎么拉都不肯起来,哭声反而更大了。我看着地上撒泼的她,又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行李拖拽声,只觉得头都大了——下午拉行李的时间越来越近,可这小姑娘,显然是打定主意要闹到我们松口为止。
我看着地上赖着不起的她,语气里的焦灼又重了几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跟你说清楚,明天是周日,我们中午出发去蒙兰市,到了还要坐两个小时的船才能到罗兰岛,一路上全是赶路,哪有时间陪你玩?”
我顿了顿,盯着她埋在膝盖里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你跟着去,明天一整天都在路上晃,后天周一就要上学,你作业不做、课不上,就为了跟着赶这一天的路?你要干什么啊!到了岛上我们要拍片子、要讨论案子,没人能一直看着你,你一个小娃娃,跟着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小姑娘的哭声猛地停了,埋在膝盖里的脑袋微微抬了抬,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眼神里多了点慌乱——显然“明天赶路”“后天上学”“没人陪玩”这些话,戳中了她没考虑过的现实,刚才那股子撒泼的劲,肉眼可见地弱了些。
可这慌乱没持续两秒,她又把脑袋埋了回去,声音闷闷的,却还是带着点不服软的执拗:“我不管赶路!我就要去!作业我可以在船上写!你们拍片子我不捣乱,就远远看着!你们带我去,我什么都听你们的!”说着,她又开始小声啜泣,只是哭声里,没了之前的蛮横,多了几分带着祈求的委屈,手脚也不再使劲扑腾,只是紧紧抱着膝盖,像是在赌我们会松口。
一旁的父亲听着,脸色稍缓,却还是沉声道:“船上晃得厉害,你根本写不了作业,到了岛上也没人能照看你,听话,别闹了。”可小姑娘像是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地重复:“我可以写!我不捣乱!带我去……”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不肯松口。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又看了看手表——离下午拉行李的时间只剩不到两个小时,心里只觉得又急又无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这个认死理的小家伙明白,她的“想去”,根本不现实。
我看着她抱着膝盖、小声啜泣的模样,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些,又补了句解释:“也不是非要坐船,我们到了蒙兰市之后,直接坐车就能上岛,那里有座桥连着陆地,不用在海上晃。”
这话刚说完,小姑娘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亮了点,刚才的啜泣也停了,连脸上的泪痕都忘了擦,语气里带着点急切的确认:“真的?直接坐车就能到?不用坐船?”见我点头,她之前那股子委屈的执拗又冒了出来,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大声喊:“那我更要去了!不用坐船我就能写作业!你们看,我都说了我不麻烦,坐车的时候我就把作业写完,到了岛上我就远远看着,绝对不捣乱!”
她越说越激动,小手比划着,像是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能去”的理由:“你们之前说坐船晃没法写作业,现在不用坐船了,我就能写!你们没有理由再不让我去了!我就要跟你们走,明天就去!”喊着喊着,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觉得“愿望要实现”的急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副“这次你们总该答应了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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