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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查案?”我指着前方的路,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烦躁,“从昨天克鲁斯路附近的仓库现场,到罗兰岛废墟,再到今天的鲁达镇,你追了我们一路,吵了一路,除了拦着我们不让走,你告诉我,你吵出什么用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她瞬间哑了火,脸上的怒气僵住,双手攥成拳,却没再喊。可也就两秒,她又抬起头,眼眶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执拗:“我不是故意吵的!我就是怕你们又甩下我!仓库现场的线索我也记了,罗兰岛的钥匙我也见过,我能帮上忙的!”
田野里的风卷着油菜花的香气吹过来,却吹不散这僵持的气氛。韩亮在驾驶座上悄悄叹了口气,克兰琴拉了拉克兰梅的袖子,眼神里满是无措。我看着小周警官那副又委屈又倔强的样子,心里也软了点,却还是沉声道:“现在说这些没用,我们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要去查蓝色地址的线索,你要是再拦着,耽误了时间,谁都帮不上忙。”
我话音刚落,她就像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刚才还在挥舞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气、委屈全都凝固住,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仓库现场……克鲁斯路……你记得?”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清楚记得她跟着的每一段路,也没料到我会直接点破她“吵了一路没用处”,那懵劲足足持续了两秒,随即就炸成了更烈的火。她猛地抬起手,狠狠拍了下我们的车门,声音比之前更尖,对着我大发雷霆:“我记得又怎么样?!你记得这些,就是不记得我也想查案!你以为我愿意追着你们吵?我要是不拦着,你们早把我甩得没影了!”
她越喊越激动,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依旧梗着脖子,指着前方的路:“蓝色地址是吧?老粮站是吧?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以为能瞒住我?我偏要跟着!你们走一步,我跟一步,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去目的地!”
田野里的油菜花被她的吼声震得晃了晃,几只刚落下的鸟儿又扑腾着飞走了。她站在车旁,眼泪混着脸上的尘土往下淌,却依旧死死盯着我,那眼神里,除了怒火,还有一股子“你不答应,我就耗到天荒地老”的执拗,像头被逼到绝境却不肯认输的小兽。
她的吼声还没歇,我看着她眼泪混着尘土的样子,心里那点软意又被磨成了火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行了,你就是抢案子是吗?”
她猛地一怔,眼泪掉得更凶,却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抢!”
“没有?”我指着她攥得发白的拳头,语气里满是不耐,“从仓库现场追到罗兰岛,再从圣地安穆利斯跟到鲁达镇,拦着我们不让走,吵得我们连打卡都没法安心,不是抢案子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压着翻涌的情绪,“你疯了吗?这案子不是你逞能的时候,跟着我们除了添乱,你还能做什么?”
这话像把锤子,砸得她瞬间垮了半截,拍着车门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却还是咬着牙喊:“我没疯!我也没抢!我就是想一起查!我爸说了,做警察要敢冲,我不是添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带着哭腔的辩解,眼泪砸在车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田野里的风突然变大,吹得她的警服猎猎作响,也吹乱了我们之间僵持的空气。韩亮悄悄踩了踩油门,车往前挪了挪,她却立马又贴了上来,眼神里依旧是那股子不服输的倔劲,只是吼声里,终于多了点藏不住的委屈。
“行了,你就是鲁莽少女啊!”我盯着她又红又肿的眼睛,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怒火,只剩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这话一出口,她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地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瞬间炸了,声音又尖又哑:“我不是鲁莽少女!我是警察!”她伸手狠狠抹掉眼泪,胸口剧烈起伏,“我知道我追着你们吵不对,可我不想错过线索!仓库现场的痕迹、罗兰岛的钥匙,我都记在本子上了,我不是瞎闹……”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却依旧梗着脖子,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不是鲁莽少女”这几个字刻进我脑子里。风卷着油菜花的碎瓣吹过来,粘在她乱蓬蓬的头发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攥着拳头,眼泪掉得更凶,却不肯再哭出声——大概是觉得“鲁莽少女”这四个字,比“抢案子”“添乱”更让她委屈。
她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周叔的车终于追了上来,还没停稳,他就推开车门大步冲过来,一把攥住小周警官的胳膊,一怒之下对着她大发雷霆,声音震得田野里的油菜花都晃了晃:“你这丫头!简直无可救药!”
周叔的脸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另一只手狠狠指着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要动脑子!从仓库现场追到这,一路吵一路闹,你这叫查案?你这叫给人家添乱!风生他们有任务在身,你倒好,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还敢跟人家喊?你哪点像个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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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警官被攥得胳膊发红,却还想挣开,哭着喊:“我没有添乱!我能帮上忙!爸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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