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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好的查案计划,被这十五年的执念搅得一团糟,再这么耗下去,别说后天去劳动大院,今天这会议室都别想清静了。
我看着约尔雅思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直跳,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疲惫和烦躁:“行了!该说的我们都说了,十五年前跟我们有关的事,我们绝不会瞒着;可明明和我们无关的东西,你偏不承认,也不肯说出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这边猜来猜去,查案都被你拖慢了,到最后你倒好,还赖着我们不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真想弄明白当年的事,就把你知道的、你怀疑的都说清楚,我们帮你一起查;可你偏偏什么都不说,就死咬着SCI不放,现在还要跟着去查别的案子,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我指着会议桌,声音沉了下来,“我们不是不帮你,是你根本不给我们帮你的机会!你这样闹下去,别说查不出十五年前的真相,连眼前‘灿姐’的线索都要被你搅黄了!”
约尔雅思被我说得一噎,张着嘴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眼泪掉得更凶,脸上的暴怒渐渐被委屈和茫然取代,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我……我就是知道和你们有关……你们不承认,我只能自己去查……”
她父亲在旁边气得直跺脚:“你听听!你听听风生的话!你什么都不说,就凭着一股劲瞎闹,这能查出什么!” 约尔娜也上前拉了拉姐姐的胳膊,轻声劝道:“姐,你就把当年你看见的、听见的跟我们说说,别再这样闹了……”
约尔雅思却猛地甩开妹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我,声音发颤却依旧执拗:“我不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我就要去龙家坝,我自己找证据!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我看着她依旧死犟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把那层窗户纸捅破,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行了!你别再瞎闹了!”
“你总揪着当年你母亲提SCI的事不放,可你自己搞清楚年份没有?你以为是1992年,觉得跟你家十五年前的事对得上,所以认定是我们的问题——但实际上,你母亲当年提的,根本是1955年的旧事,跟你家那档子事八竿子打不着!”我指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就是因为你年份搞混了,才闹成今天这样,好吗?”
这话像道惊雷,瞬间炸懵了约尔雅思。她猛地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1……1955年?不是1992年?我妈当年说的,是1955年?”
“不然你以为呢?”我叹了口气,“1955年SCI刚组建,你母亲当年是听说了些早期的传闻,跟你家十五年前——也就是1992年的事,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从一开始就记错了年份,才会死死咬着我们不放!”
约尔雅思僵在原地,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刚才那股子歇斯底里的劲瞬间没了踪影。她攥着衣角的手松了又紧,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空了,嘴里喃喃地重复着:“1955年……不是1992年……我记错了……”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她细碎的呢喃声。她父亲愣了愣,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只剩下满眼的心疼。约尔娜也愣住了,看着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圈又红了。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松了口气——原来这场闹了十五年的执拗,竟源于一个被记错的年份。
约尔雅思还愣在原地,嘴里反复念着“记错了年份”,会议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是她母亲,手里攥着个旧日记本,眼圈红红的,慢慢走到女儿身边。
“雅思,是妈不好,”她母亲声音发颤,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愧疚,“当年是妈糊涂,1995年跟你提SCI的时候,没说清楚是1955年的旧事,让你一直记成了1992年,还跟你家的事搅在了一起……这些年,让你白闹了,也冤枉SCI了,妈给你道歉,也给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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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翻开手里的日记本,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是妈当年的日记,1995年3月12号,写的就是‘今天跟雅思提了SCI,说的是1955年刚组建时的传闻’——确实是妈没说清楚年份,让你误会了这么多年。”
约尔雅思看着日记本上母亲的字迹,又看看母亲泛红的眼眶,积压了十五年的委屈和执拗,瞬间像塌了的堤坝,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她猛地抱住母亲,声音哽咽:“妈……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还以为是SCI害了咱们家……”
“是妈不对,是妈没跟你讲明白,”她母亲也红了眼,拍着女儿的背,“现在说清楚了,就别再闹了,啊?当年的事跟SCI没关系,是妈记错了年份,让你瞎折腾了这么久。”
约尔雅思埋在母亲怀里,哭着点了点头,刚才那股子非要去龙家坝的劲,彻底没了踪影。她父亲走过来,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俩,脸上的紧绷终于松了下来,对着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对不住,让大家看笑话了,也耽误你们查案了。” 会议室里的僵局,总算因为这迟来的真相和道歉,彻底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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