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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阳?在她心中,竟然占据了如此高的位置?高到足以和那个模糊的、代表着她生命中最后一点温暖的“他”相提并论?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混杂着沉甸甸的压力,瞬间攫住了我。我只是……只是给了她几顿饱饭,一个遮雨的屋檐,在她被小混混欺负时顺手挡了一下,甚至有时心情烦躁还会嫌她麻烦……这些微不足道、甚至带着几分随意和施舍意味的举动,在她那漫长而绝望的四年黑暗里,竟成了唯一的光束?
我低头,看着怀里这个瘦小得不像十一岁孩子(那营养不良的身体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的穗禾。她的人生,无疑是被这所谓的“离朝盛世”遗忘在角落里的灰烬。四年前成为孤儿,从此在泥泞和冷眼中独自挣扎求生,像一株无人照料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艰难地维持着那一线生机。她的世界,是冰冷的石板,是恶意的推搡,是长久的饥饿和无人回应的呼唤。
而我呢?李阳的人生,虽谈不上光芒万丈,却无疑是浸泡在暖阳里的池塘。我有肝胆相照、可以托付性命的四个结拜兄弟——沉稳睿智的韩策言,豪爽义气的高杰,面冷心热的杨仇孤,机敏跳脱的何源。我们有酒同醉,有难同当,吃喝玩乐从来不用愁,挥霍着少年意气。我有恋人夏施诗,她性子是烈了点,像一匹难以驯服的胭脂马,可我们吵吵闹闹中流淌的是真挚的情意,是未来可期的幸福。我还有父母——猎户李飞鸿和第五兰,他们虽常年在家,却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我的世界,是喧嚣的宴席,是温暖的灯火,是兄弟的喧闹,是恋人的嗔笑,是父母远隔千山万水却从未缺席的挂念。
就在这一刻,在这冰冷坚硬的青石地上,怀里拥着这个哭到脱力、把我视为唯一救赎的小小身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图景,如同冰与火般猛烈地撞击在一起。
我,这个在江湖上或许也做过几件不那么光彩、自嘲为“有良知的恶人”的李阳,竟成了她黑暗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带着“他”的温度的浮木?
这份认知带来的震撼,远比她方才那一跪更沉重地砸在我的心上。那沉甸甸的酸楚,此刻化作了更为复杂的洪流——是心疼她无边无际的苦难,是难以置信自己竟被如此依赖,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关于自身存在的重量的茫然与悸动。怀里的温暖仿佛有了千钧之重,让我抱着她的手臂,微微发颤。
四周的议论再次响起:
“看起来这小丫头是阳哥捡来的,唉……造化弄人啊……这丫头估计是泡在苦水里长大的……”
“看看吧,我就说阳哥怎么会有女儿?”
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上一刻还沉浸在温存与悲伤中的穗禾,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她毫无预兆地、决绝地从我紧拥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力量大得出乎意料。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纤薄的身影像风中脆弱的芦苇。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在她苍白的面颊上肆意流淌,冲刷着未干的泪痕。然而,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眼眸深处,却骤然燃起一种近乎疯狂的光亮。她猛地抓住我的手,冰冷的手指带着绝望的力道,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肉。她不容抗拒地摊开我的手掌,掌心向上,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心脏骤然停止跳动的事——她将那把匕首,那把铭刻着“禾”与“阳”不容置疑地放进了我的掌心。
这匕首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最近刻的,她刻这个的意图是什么?
沉甸甸的金属触感带着死亡的寒意,瞬间从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那两个被深刻入骨的字符——“禾”与“阳”——仿佛拥有了生命,化作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痛楚尖锐而清晰。
“阳爷……”穗禾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又透着一股奇异的亢奋。她用袖子狠狠抹去糊住视线的泪水,动作近乎粗鲁,那双通红的眼睛却死死盯住我的脸,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搜寻着什么早已逝去的影子。“像!实在太像他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发现惊天秘密般的激动和笃定。
“他也是个硬气的男子汉!”她的语速加快,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鼓面上,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追忆,“骨头比铁还硬!你是没见过他那时的样子……被吊在梁上,皮开肉绽,血顺着脚尖往下淌……那些人,用烧红的烙铁烫他,用带倒刺的鞭子抽他,把他十根手指的指甲生生拔掉……他疼得浑身痉挛,牙都咬碎了,血沫子从嘴角往外冒……”穗禾的声音因回忆的惨烈而颤抖,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可他就是不吭一声!一个求饶的字都没有!他们一遍遍逼问我的下落,吼得震天响,鞭子抽断了……他呢?喉咙里嗬嗬作响,嘴唇都咬烂了,硬是没吐出关于我的半个字!这就是他的硬气!顶天立地的硬气!”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再次置身于那血腥恐怖的场景,为那个身影的坚毅而震撼。
“他还是个……不完全的恶人!”穗禾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复杂而急切,像是在为我,也像是在为她自己辩护,“和阳爷你一样,他手上也沾过血,也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可他不是滥杀无辜的疯子!他杀过人,只杀过一个!为了……为了他心尖尖上的那个女孩!”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痛楚,“那混蛋欺负她,差点毁了那女孩……他知道了,眼睛都红了,提着一把破柴刀就去了……干净利落,一刀毙命。你说他傻?他狠?可那就是他的血性!为了护着心爱的人,什么阎王殿都敢闯!阳爷,你说,是不是像你?”她急切地追问,目光灼灼,仿佛非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认同。
“还有……”穗禾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和偏执的肯定,混合在浓重的悲伤里,显得格外怪异,“他对心爱的那个女孩……有着极高的‘色心’。”她用了这个词,似乎觉得不够准确,又急切地补充,“不是下流!是……是藏不住的热切!眼神像烧红的炭,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想亲近,想占有,想得发疯!可他只对她这样!旁的女子,再是花枝招展、投怀送抱,他连眼皮都懒得撩一下,嫌恶得很!那心思,又野又纯,就认准了一个人!阳爷……”她再次看向我,眼神里有种近乎凄厉的求证,“是不是?是不是和阳哥你一模一样?只对心尖上的人,才……才那般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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