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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乱流砺道心，初触法则弦（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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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感知，都极其模糊、破碎、转瞬即逝。

如同在狂风暴雨的怒海中，试图看清每一滴雨珠的轨迹。

但向之礼的心神却彻底沉浸其中，忘记了周遭依旧存在的能量乱流，忘记了自身的消耗，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空间……非是虚空……它有‘骨’，有‘脉’，有‘律动’……亦有‘生’与‘息’……”一个前所未有的认知，如同破土的嫩芽，在他道心深处萌发。

他尝试着，将一缕极其微弱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不远处一块缓缓飘过、被星瘴能量侵蚀得坑坑洼洼的陨石碎片。

不再是硬碰硬地扫描，而是模仿着方才捕捉到的那一丝“空间律动”的微弱韵律，神识如同最轻柔的羽毛，试图去“贴合”陨石周围那相对稳定的空间褶皱。

起初，神识甫一接触，便被混乱的空间涟漪弹开，毫无头绪。

但他并未放弃，心神完全沉浸在那种对“韵律”的感悟和模仿中，如同初学音律者笨拙地拨动琴弦。

一次，两次，十次……

终于，在无数次细微的调整后，那一缕微弱的神识，仿佛奇迹般地，短暂地“融入”了陨石周围那层无形的空间褶皱！

并非穿透，而是如同水滴融入水流，短暂地成为了空间褶皱波动的一部分！

虽然只有一刹那便因韵律改变而脱离，但那种奇妙的“同频”感，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向之礼的灵魂深处！

“原来……如此……”他缓缓闭上双眼，深灰色的身影在混乱的星瘴背景中，仿佛与周围的狂暴格格不入，进入了一种玄妙的感悟状态。

指尖无意识地轻微颤动，每一次颤动，都隐隐与神识感知到的、附近某处细微的空间涟漪波动同步。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片巨大的空间裂缝在耗尽能量后缓缓弥合，斑斓星瘴的翻滚也暂时平息了一些。

向之礼才缓缓睁开双眼。

眸中，那深邃的星空底色依旧，但细看之下，瞳孔深处仿佛多了一丝极其隐晦、不断生灭的细微银芒，如同倒映着破碎又重组的空间。

他对周围混乱环境的感知变得更加清晰，神识扫过，那些狂暴的能量乱流和空间褶皱，似乎不再那么“陌生”和“无序”，隐隐能预判其下一步的微弱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