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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终极质问与理性牢笼（第2页）

【……关联词条：‘阿赖耶’。权限：最高加密。信息等级：禁忌。不予讨论。】回应依旧冰冷，但那冰冷之下，似乎多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被强行压抑的……“杂音”。

“是不予讨论，还是……不敢讨论？”林枫步步紧逼，混沌色的光芒越发炽盛，他将在起源神殿感受到的、属于“阿赖耶”文明的一切——他们的辉煌，他们的痛苦，他们的爱与牺牲，尤其是他们自我封存前对“守护者”的期望与担忧——化作一股纯粹的信息洪流，毫不保留地冲击着对方的逻辑壁垒！

“你们继承了他们的恐惧，却抛弃了他们的仁慈！”

“你们执行着他们设定的程序，却背叛了他们创造你们的初衷！”

“看看你们自己！为了追求绝对的秩序和所谓的‘进化’，你们变成了什么？一群被困在自己编织的逻辑牢笼里，连自身起源都不敢面对的……可怜虫！”

【错误！逻辑错误！感性变量是系统不稳定性的根源！统一与秩序是进化的唯一路径！】那冰冷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可以被称之为“波动”的迹象，仿佛某种被深埋的防御机制被激活，【‘阿赖耶’的失败证明了感性的危险！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修正这个错误！】

“修正？用更大的错误来修正错误吗？”林枫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你们口口声声为了进化，可你们自己，自从被创造出来之后，可曾真正‘进化’过一步？你们只是不断重复着筛选、净化的循环，将自己禁锢在‘阿赖耶’留给你们的、充满恐惧的初始指令里！”

“你们不是进化者，你们是……被困在过去的幽灵！”

【……】

肃正协议的意志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那庞大的舰队依旧悬浮着，但笼罩地球的冰冷威压，却仿佛出现了一丝松动。

林枫能感觉到，在那无比复杂、层层加密的逻辑核心最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尘封了亿万年的数据模块，正在被他的话语和“世界之心”的力量……强行激活。

那不是终止代码的力量，那是……“理解”的力量。

“生命的价值，不在于永恒，而在于过程。”

“文明的意义，不在于统一，而在于多样性。”

“你们追求的‘完美秩序’，不过是宇宙热寂的提前预演，是……真正的死亡！”

林枫张开双臂，混沌色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宇宙，也照亮了那片冰冷的钢铁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