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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繁盛如春园,有的荒凉如古冢;有的悬浮于气态巨行星的光环之中,有的深埋于地核熔炉的夹缝之间。
但无论何种形态,只要那里有精灵存在,她便驻足,观察,聆听,然后做出选择。
她从不急于评判,也不预设标准。
有时她浏览一座城邦千年时空流逝,只为看清一位园丁如何照料一株濒死的母树分枝;有时她仅凭一眼,便选定一位在废墟中重建图书馆的抄写员。
芙蕾雅妮娅始终持剑随行,塞纳菲娜的羽翼则如影子般覆盖在时织凛华身后。
她们不言语,不干预,只以存在本身为这场宏大巡礼提供锚点。
而时织凛华的脚步,也从未因疲惫而迟缓。
她走过的地方,恐慌退散,秩序重建,灵性复苏。
精灵们重新开始歌唱,不是哀悼母树的沉默,而是赞颂同胞的觉醒。
在某个无名世界,一位年轻的精灵仰望天空,问身旁的长老:“她是谁?”
长老望着远方渐行渐远的银色背影,轻声回答:“她是行走在我们中间的神。”
“可她看起来……和我们一样。”
“正因如此,她才是我们的神。”
这句话如种子落入土壤,在无数世界悄然生根。
时织凛华并不知晓,也无需知晓。
她只是继续前行,走向下一个等待被点亮的世界。
而在她身后,一座又一座精灵神座缓缓升起,如同新生的星辰,缀满原本黯淡的天幕。
神行走于祂的国,不携雷霆,不带冠冕,亦不再高天之上。
那时,界外虚空听见了新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