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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记食品成立二十周年那天,沈清辞和顾景琛在老宅举办了一场“家宴”,邀请了合作社农户、公司老员工和亲朋好友。院子里摆满了酱菜和农家菜,念念已经十三岁,正在给大家演示古法酱菜的步骤;沈清宇和林晓的儿子也五岁了,跟着沈父在菜园里摘菜。
沈清辞站在老槐树下,看着眼前的一切,拿起话筒说:“二十年前,我在这院子里腌下第一坛酱菜,没想过能走到今天。感谢家人的陪伴,感谢大家的支持,是你们让我的人生从灰暗走到光明。”顾景琛走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下一个二十年,我们还要一起,把手艺传下去,把温暖送出去。”
月光洒在每个人的笑脸上,老宅的酱菜香飘满院子。沈清辞知道,她不仅逆转了自己的命运,更用一份小小的酱菜,串联起了家庭、事业和善意,活成了最圆满的模样。而这份圆满,还会在岁月里,继续延续下去。
廿载酱香,圆满如初
暮色四合时,沈记老宅的红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里。墙角的老槐树虬枝苍劲,枝桠上挂满了红绸带,随风轻轻摇曳,像是在为这场跨越二十年的“家宴”喝彩。庭院中央,几张八仙桌拼在一起,铺着素色的粗布桌布,上面摆满了各色菜肴——油光锃亮的酱鸭、晶莹剔透的醉虾、脆嫩爽口的腌黄瓜、软糯鲜香的玫瑰腐乳,还有农户们带来的土鸡汤、炒时蔬、杂粮馒头,满满当当,透着烟火气与人情味。
沈清辞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棉麻长裙,长发松松挽起,鬓边别着一朵素雅的白玉兰。她站在老槐树下,目光缓缓扫过庭院里的每一个人,心中满是温热。合作社的农户们大多穿着干净的粗布衣裳,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互相寒暄着;公司的老员工们围坐在一起,聊着这些年跟着沈记打拼的往事;亲朋好友们则带着孩子,在院子里追逐嬉戏,笑声清脆。
“清辞姐,你看念念这孩子,真是青出于蓝啊!”林晓牵着五岁的儿子沈诺,笑着走过来。她指着庭院一角,那里围着不少人,十三岁的沈念正站在一个大陶缸前,有条不紊地演示着古法酱菜的制作步骤。
念念穿着浅灰色的布衫,袖口挽起,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胳膊。她先是将洗净沥干的芥菜码进陶缸,动作娴熟,每一层都铺得均匀整齐;接着拿起特制的竹压板,稳稳地压在菜上,防止腌制时菜漂浮起来;然后舀起早已发酵好的酱曲,均匀地撒在芥菜上,眼神专注,神情认真,一举一动都透着老匠人的沉稳,像极了当年的沈清辞。
“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跟着王师傅学手艺,每天放学都要去加工点待上一会儿。”沈清辞笑着说,眼中满是骄傲。念念是她和顾景琛的女儿,自小在酱香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对古法酱菜制作有着浓厚的兴趣。王师傅更是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如今的念念,已经能独立完成好几款经典酱菜的制作了。
“妈妈,你看!”念念抬起头,看到沈清辞,眼睛一亮,举起手里的酱曲,“这是我跟着王爷爷做的酱曲,发酵了整整三个月,香味可浓了!”
周围的人纷纷鼓掌,农户张大叔笑着说:“念念丫头真是好样的!以后沈记的手艺,可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传承啦!”
沈清辞笑着点头,目光转向菜园的方向。沈父正牵着沈诺的小手,在老宅后院的菜园里摘菜。菜园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茄子紫得发亮,黄瓜嫩得能掐出水来,西红柿挂在枝头,像一个个小红灯笼。沈诺踮着脚尖,努力够着一根小黄瓜,小脸憋得通红,沈父在一旁耐心地指导着,脸上满是慈爱。
沈清宇站在菜园边,看着父亲和儿子的身影,嘴角噙着笑意。这些年,他放下了曾经的执念,全力支持沈清辞和顾景琛的事业,如今的他,不仅是沈记的股东,更是妹妹最坚实的后盾。林晓靠在他身边,轻声说:“真没想到,二十年前那个濒临倒闭的小酱菜铺,能变成今天这样。”
沈清宇感慨道:“是啊,多亏了清辞和景琛。他们不仅守住了沈家的手艺,还帮助了这么多人,这份担当,是我们都该学习的。”
庭院里的喧闹渐渐平息,顾景琛走到沈清辞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休闲西装,气质儒雅,眼中满是温柔。“该上台说几句了。”他低声说。
沈清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话筒。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也照亮了她眼中的泪光。
“二十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清晰有力,“我在这院子里,腌下了第一坛酱菜。那时候,沈记濒临倒闭,父亲卧病在床,家里的重担全压在我身上。我每天起早贪黑,守着这一坛坛酱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祖辈传下来的手艺断了,不能让这个家散了。”
她顿了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那时候的我,觉得人生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点希望。是我的家人,始终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是公司的老员工们,不离不弃,跟着我一起打拼;是合作社的农户们,信任我,跟着我一起种蔬菜、做酱菜。还有景琛,在我最难的时候出现,给了我依靠,给了我力量,陪着我一步步走到今天。”
说到这里,沈清辞看向顾景琛,眼中满是爱意。顾景琛也望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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