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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就是那个翰林学士了。
这么看着,他们的老八兄弟该是那个锦衣少年杀的,这文官似乎是准备舍命为那锦衣少年拖延时辰,硬着头皮将这把刀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就这样一个人,又能拖得住他们几时?
三人目光一对,蔑然而笑。
一人笑着踱上前,抬手便要拍庄和初细白如玉的脸,“呵,这脸蛋儿跟大姑娘似的,一起来,你受不受得住啊——”
这只硬茧满布的大手几乎已感觉到这张脸的温度了,却再没能往前一寸。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扣在他腕上。
触感分明细腻如女子柔荑,力道却重如铁钳一般,错步转身间反手一拧,就将他横勒身前。
电光石火间,就觉眼前寒芒一闪,血腥扑鼻而至,颈前随之一凉。
再想开口惊呼,已发不出一丝声响了。
一刀断喉,血如注出,正喷了对面二人满身满脸。
也不过就是一息间的事,庄和初将手中已彻底失去活气的躯壳丢下时,二人还没回过神来,被血糊住的脸上甚至连那蔑然的笑意都没来得及收尽。
刀光又是一闪,直直没入一人心口。
执刀的人气息分毫不乱,甚至慷慨地将刀留在了这副躯壳里,而后空着那双漂亮的手,转向巷中除他之外唯一还站着的人,眉目间仍然只有一股诗情画意。
比杀气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诗情画意。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