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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叉国·至性同途（第2页）

攥着彩虹糖纸的少年（乔纳森）指节因警惕泛白，糖纸里的黑客工具外壳贴着7岁画的歪扭彩虹；

举着灰镜的女孩（莱拉）正紧张调整镜腿的红绳，镜片闪过红光对准深山，红绳上的铃铛轻响；

推着铜丝缠边放大镜的男人（汉斯）指尖在空气里比划，全息屏上《聊斋·夜叉国》的原文正与眼前场景逐句比对。

没时间详细介绍了！莱拉的灰镜发出急促警报，猎捕夜叉正在靠近，我们必须立刻决定是战是逃！

“你们也是被卢米埃尔投进来的？”乔纳森摸向腰间的工具，黑客工具已自动激活，屏幕亮着微弱蓝光。

林深能通过共情神经元感知到他的紧张，还有藏在警惕下的期待——和自己刚进幽界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汉斯率先点头，语气带着学术式兴奋：

“礁石上的意识残液、植被里的光纤残株，都和《夜叉国》‘深山苍莽，有犬吠声’的描述吻合！要拿到归乡令牌，必须获得夜叉族群信任，否则连培养舱的信号都接不上。”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科瓦列夫的机械义眼上，“您的义眼沾着夜叉族群的荧光树脂，应该来了有段时间？”

科瓦列夫抬起手，机械义肢关节处的帆布磨得发亮：

“三天前被传过来的。”他的声音带着轻微卡顿，机械义眼突然闪过红光——阿尔茨海默症的前兆，“我的‘机械镜像’能解析夜叉的意识波动，帮他们抵御过一次猎捕夜叉，所以暂时获得信任。”

他摸出口袋里的照片，指腹先蹭过边缘的毛边（三个月反复摩挲的痕迹），“我在找女儿Anna，她的意识碎片可能藏在这，你们……见过\/\/Anna_was_here的代码吗？”

林深握紧掌心的善念残页，残页的暖光与科瓦列夫的照片产生共振：

“我们截到过代码片段。”他能共情到科瓦列夫心底的执念——和自己对女儿的牵挂如出一辙，“此地凶险，不如结伴？我能感知异类情绪，你懂夜叉意识，正好互补。”

“我叫莱拉！这灰镜能辨敌意！”莱拉立刻附和，镜片红光又闪了闪，“刚才扫到深山有高危能量，和《聂小倩》的夜叉同源，是猎捕夜叉！”

她下意识把镜腿往耳后按——紧张时的习惯，镜腿内侧贴着阿明剪的“防干扰贴”，“我盯危险，你们听我喊‘左’‘右’，别硬拼！”

“杜马。”扛着犀角盾的壮汉上前一步，盾面犀牛图腾泛着淡绿微光，是草原部落的守护图腾，边缘刻着极小的蒙古文破邪咒。

他将盾往礁石上顿了顿，盾沿沾的《聂小倩》副本黑藤碎屑簌簌掉落：“我的盾能吸附黑气。”

他习惯性调整盾柄的羊毛缠布——磨得发亮的草原羊毛，握柄处有道深痕，“上次猎捕夜叉的利爪划的，当时斜挡30度，才没让黑气溅到莱拉。”

他看向莱拉，补充道，“你拽盾柄红绳，我就知道往哪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