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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纠结一番还是走上去了。人家连茶水都没倒,杜宁心中不爽,但是为了不挨打依旧硬着头皮将傅朝瑜那番赞助言论重复了一遍。
邓方盯着杜宁似笑非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杜公子这是又拿我寻开心?”
杜宁急道:“不是,这回是真的,你只要投一笔钱——”
“没钱!”邓方毫不留情地打断,“杜公子请回吧,我这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恕不远送。”
杜宁憋着气僵持了一下,见对方实在软硬不吃,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摔袖离开。
邓方这人实在不知好歹!
他决定破罐子破摔,这活儿他干不了了!杜宁气势汹汹地往国子监赶,可好死不死的,他竟然在半道上碰到了他父亲。
杜尚书问了文刊的事,得知杜宁外出是为了拉赞助,便又想起傅贤侄说这是为了历练他,让他知道钱财来之不易,于是敲打道:“好好跟着傅贤侄做事,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上回国子监遭受的耻辱还历历在目,这些日子杜尚书上值总觉得周围同僚都在耻笑他,这让好面子的杜????x??尚书对此如鲠在喉。他儿子国子监教不了那就交给傅贤侄,跟着好学生历练一个月,下次总不至于再考个倒数第一。
杜尚书话里透着森然的寒意:“若你还敢欺软怕硬,故意撂挑子,往后便不必回杜家了,我也不认你这样不思进取的儿子。”
语落,杜宁后背已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能回家,他还能到哪儿去?父亲该不会真打算不认他吧,难道要扶持庶子?!
要命。
等他父亲离开,杜宁跺了跺脚,又赶回了邓方的店。大不了就死皮赖脸地留在店里,总能磨着邓方同意的。
邓方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八辈子的邪霉才撞上了杜宁。且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铁了心就是要坑他的钱,死皮不要脸,就差没在地上撒泼打滚了,无耻之尤!
邓方还要做生意,又担心他闹事故意折腾自己,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了赞助。他就当这个钱是喂了狗、喂了猪、喂了畜生,再要不回来了。
不是他悲观,就冲杜宁这狗性子,他的钱能拿得回来才怪呢。算他倒霉,不过等明儿有机会一定去尚书府狠狠告一状。
没教养的东西,就知道在外坑蒙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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