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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坐到他对面。他帮我斟了一杯酒,咂咂嘴,安慰道:“我也是从你那年纪过来的,肯定会有难过的时候,以后就没关系了。”
爷爷酿的核桃酒非常香,那天,我喝得伶仃大醉。
因为我觉得爷爷比我强,他的名字至少能写在心爱人名字的旁边,死后也能躺在心爱人身边。我呢,只能每天看着爹娘的名字贴在一处,贴在一处,贴在一处……
还得呆在这看一辈子。
不过日子长了,这种惆怅也就慢慢地淡了。爷爷说,呆在墓地里,每时每刻都在修行,打扫也是一种修行。我也这么觉得,在打扫了无数回墓地之后,我已可以坐在爹娘墓前的台阶上,平静地欣赏云起云落。
我还找了几株鲜红色和白色的蔷薇种在自己的墓周围。
时间一天天过去,蔷薇慢慢缠满我的墓碑。开花的时候,层层叠叠的花瓣,看上去像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湿润的香气能融化人的所有不忿。
爹爹有娘亲相伴,我有这丛蔷薇相伴,都挺好。
“婆娘——”一道熟悉而亲切的声音穿透花香,暖暖地溜进了我的耳朵。
幻听了,我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扫着墓碑前的花瓣。
“姐姐——”
这回听得很真,我循声朝大道的方向看去,只见飘渺的浓雾中出现了两抹身影,一黑一白。
“姐夫,我们分两路找。”
“堂主自己小心。”
想不到他们真有本事打开爹爹的机关,想不到我还有机会出去。我揉揉雾蒙蒙的眼睛,捏捏发酸的鼻子,放下手中的扫帚,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绕过前方的墓碑,走到黑衣男子身后,轻声喊:“者童。”
他的后背瞬间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