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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有人还见不得她安安静静地悲伤,房门推开,王府前院妈妈进来,说是请实则半逼迫地拉她去前院,给王爷朋友敬酒。
“这不合规矩。”
罗薇蓉的陪嫁丫鬟忙拦着,王府妈妈却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当你们主子是王妃,朝廷那条律法写着,侧妃这么金贵,连王爷朋友都不能见?”
扯着帕子,罗薇蓉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这妈妈虽然面上倨傲,但说起话来却圆滑,整个人跟泥鳅似得滑不溜手。她当然知道这是王妃授意,可如今却丝毫抓不到把柄。
形势比人强,早点生个儿子才是正经。不就是见几个文人,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妈妈莫要在我这嗷嗷呵呵,既然王爷有令,那妾身定无不从之理。”
挺直脊梁她往前院走去,直到坐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诚然如她所想,三王爷友人大多数文人。但向来风流才子粗鄙武夫,风流还要排才子前面,文人要玩,绝对比武将玩得尽兴。
时下文人多以士人自居,何为士人,就是士大夫,士大夫讲求风骨。这帮子人即便做不到,大面上也得装一装。好巧不巧,今日文襄伯府之事,给了他们现成的借口。
“伯府老太君当真豪放,想必侧妃也颇受家风影响。”
有好事者开个头,一堆文人凑一块,一步步地贬低罗薇蓉。男人,尤其是有文化的男人,一旦损起人来,绝对比市井泼妇还要厉害。罗薇蓉夹在中间,哪个都不敢得罪,但她读书少、更没那胆子直接反驳回去,这会只能忍到内伤也继续忍。
直到头晕目眩,领她来的妈妈终于前来解围:王爷想新人了。
一定是王爷念起了她的好,迷迷糊糊中罗薇蓉这般自我安慰着。满怀期待地回房,直到被翻红浪后,弄明白原因她心都凉了。
迷迷糊糊中,三王爷说道:“德音已然告知于我,此事皆因伯府老太君而起,你确是受了池鱼之灾。日后你且安心在府里呆着,莫要再多余伯府牵连。”
又是德音出手,而且完全将她与伯府孤立开。虽然她与太夫人有怨,可也不想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步步做了他人的提线木偶。
可除此之外,她又有什么办法?耳边传来三王爷均匀的呼吸声,罗薇蓉摸着肚子,如今她只期待能快点生出个儿子,那样好歹还有翻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