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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7点钟,我的手机闹钟想起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各自占据了那张超大号四柱床的左右两边,中间的床单冰,隔着至少一尺半的距离。那天他不用巡视餐厅的早餐情况,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看着我起来梳洗穿衣服,说完就又睡着了。床头柜上并没有装着钞票的信封,我不知道应该失望呢,还是觉得安慰。
16) I ? U
下午在公司收到一个快件,棕色纸盒里是一个扁扁的有Van Cleef Arpels标记的紫红丝绒盒子。我躲到休息室里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条项链,坠子是一个小小的碎钻镶的四叶花。我好像对他说过我喜欢这个牌子,这个样子的项链。不过我不确定,这条项链算是礼物,还是报酬,仅仅用来代替更加粗俗的一般等价物。
我发了一条消息对他说谢谢,不正经的加上:“昨晚并没有那么糟,你是甜的。”
他过了很久才回复,冰的一句:“谢谢,保持联系。”
任何人都知道,“保持联系”等于不再联系。那天晚上我没有去他那里,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没有邮件,第二天也一样。我想我可以算是失恋了,但没有真的失恋那么糟糕。毕竟我早有准备,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结束,还能怎样?
这时候Nick Tse的电邮落到收件箱里面,不早不晚,来得正好。他正在计划一次阿拉斯加的旅行,主要是为了去看极光。我马上就报名参加,心里想,这会是我忘记Lyle Ultan的第一次尝试,我知道忘记他不会那么容易。我们分头拉了几个人同行,请假,订机票,定酒店。最后定下来周末出发,总共六个人,三男三女。
四天三晚的旅行,房间定了三个,都是双人间。同行的三男三女之间要么不认识,要么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次旅行非闹出点花头来不可。出发的前一晚,一帮人在酒吧接头,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说要么我们swing吧。也就是说每天晚上和不同的异性睡在一起。大家哈哈哈乱笑,现实版的美国派就要上演了。
回到家里差不多9点半,明早6点去机场,所以要早些睡。我又检查了一遍行李,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又看到放在内衣抽屉里的那个Van Cleef Arpels的丝绒盒子。因为看起来那么昂贵精致又脆弱,和我随随便便疏于打扫的房间格格不入,拿回来之后一直放在那里,项链就在盒子里,偶尔打开来看看,始终没有拿出来戴过。静静的夜里,看到它让我突然觉得很难受,带着一种奇怪的自虐般的心态,我打开盒子,第一次把项链拿出来,没有戴,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盒子里面的隔层,找收据。有收据就可以退,不如去退掉,换成钱,要丑陋就丑的彻底一点。 收据没有找到。Lyle没有把事情做的如我想的那样的Tacky & Insulting。项链稀稀软软的搭在我的手上,在床头灯的映射下面闪着幽幽的光,搭扣的末端一串我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很小的银色挂件垂下来,轻轻的晃着,然后慢慢的静止下来,我看清楚那是三个字符:I ? U。
冰淇淋攻*温柔酷哥受 月时宁(攻)*简翛 攻是美貌超模,蓝眼白皮,不是混血是白化病,视力低。受是低调富二代,喜欢机车冲浪飞伞。两人情绪稳定,不软不弱不发疯 ——— “是脐钉吗?你有脐钉?”月时宁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男生连戴耳钉都不免被人评头论足。 简翛嗯一声,同时脚尖一挑,将车子换上更高的档位。 他们应声跑出了环路,车距变宽,背离城市,视野也渐渐随之开阔。 暮春的风无骨,丝丝灌入袖口,抚过藏在衣料下的皮肤,又不声不响从缝隙中逃逸。 “我们有多快?”他看不清仪表盘。 “40迈。”简翛说。 被护目镜滤色的空中,模糊的白云即将扑面,风阻直击周身,让他想起台风来临前紧贴海面奋力飞行的鸥鸟。 月时宁闭上眼,推开风镜,深嗅稀薄空气里阳光、尾气及简翛衣领上衣物柔顺剂的味道,隔着手套和掌心潮湿的汗水去感受另一个人的温度,旅程才开始,他竟在期待下一次,可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下一次”,尚无人知晓。 “能再快一点吗。”他问。 提速的音浪代替简翛回答,月时宁没有睁眼,看不到前路,只恍惚觉得他们要驶离地表。 他放开简翛,缓缓向两侧伸平双臂。 “好像在飞啊……” 简翛耐心等,而后抓他手按回腰间:“别飞了,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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