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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谨说:别了吧,不够请你吃饭的。
左左说:那怎么办?这可是你光荣的劳动所得。
言谨回:充手机话费,谢谢。
隔了两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言谨那时正在自习,兴冲冲跑出教室接起来,结果却是通知她去参加现场笔试和面试的。过后,她自己都奇怪,当时竟会觉得失望。
但去到底还是去了。那是一家跟至呈级别差不多的所,办公室地址差不多,装修差不多,整个考核的过程也差不多。
言谨譬如从头来过,再一次走进一栋玻璃大厦,坐在高区一间会议室里,跟一桌子候选人一起做卷子,而后再被一个个地带进小房间,对着三个合伙人介绍自己,回答问题。
当然,也有跟至呈不同的地方。
她改简历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找工作规划得太晚,前几年假期尽在搞各种辩论比赛、法学院夏令营什么的,如果不提之前在至呈的那段实习,她“工作经验”部分等于开天窗。可要是写了,又得面对新加出来的一道难题。
果然,面试官问:“你在至呈所的资本市场部实习过啊,没被留用吗?”
言谨心知肚明,这一问倘若答得不好,等于脸上给刺了字——这人不行。而且,因为当年市场繁荣,律所都在扩员,没有 headcount 这种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她只能用上点春秋笔法,答:“因为感觉不合适。”
面试官自然要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觉得那里不合适?又为什么觉得我们这里合适?为什么对这方面的法律实践感兴趣?为什么想要选择这个领域作为你将来的执业方向?
言谨记着戴左左对她说的,过分追求意义是中二病的表现,人家问你为什么,编一个不就完了嘛。她于是努力回答,却又觉得言辞无力。她为什么不想做 IPO,想做基金?那些理由,她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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