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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颂一觉睡到自然醒,宿醉难得没有很难受,只是有点轻微的头疼。
他习惯性地从床头摸手机,险些把一杯水推到地上。
床头柜上不仅有水,还放着一板醒酒药,半包止疼片。
他拿着醒酒药正反看了看,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什么时候还吃了药。
手机屏幕闪了闪,姜颂刚把勿扰模式关掉,就接到了邢策的电话,“嗯?”
“姜……颂!”邢策的声音几乎有些有气无力,“你他妈……还活着呢?”
姜颂还有点迷糊,揉了揉眼睛,“嗯?我在家呢。”
“昨天晚上那姓汪的说,说你给顾长浥接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给你打电话也,也不接!我都怕他把你杀,杀了撒绿化带里头!”邢策怒火中烧,声音又大起来,“到时候我还得用吸,吸尘器把你收回来!”
姜颂在电话这头被他逗得乐不可支,“手机静音了,我没听见,我没事儿。”
确认他真没事,邢策的气渐渐消了,语气平缓了一些,“我反复跟你说,你,你和顾长浥,关系很敏感,搁谁谁不躲着那么大个刺头呢?你知道多少人盯,盯着顾长浥?别的不说,今天早上都有媒,媒体联系我,确认你的人身安全。”
他啐了一口,“那帮王八蛋,没准儿杀人分尸的稿,稿子都写好了。”
“嗯,写好了吗?我还挺想看看。”姜颂一边听电话一边含着电动牙刷把牙刷了,略略昂起下巴照了照镜子。
他换了一件乳白色的棒针毛衣,小高领刚好掩过他的喉结,皮肤上露出一个银白色的细尖,像是疤痕的收尾,几不可察。
他把衣领稍微向上拉了拉,那银尖遮倒是遮住了,但动一动可能还是会露出一点痕迹。
有些不满意,姜颂到衣帽间里重新挑了一件一直护到下巴底下的黑色羊绒衫,一边换一边回应邢策的絮叨,“王总还跟你说了别的吗?”
“他把盘子给,给姓顾的了。”邢策嘟囔了一句。
姜颂换衣服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给长浥了?”
“所以我说姓顾的不,不是个东西啊!”邢策很替姜颂不平,“之前不声不响的,知,知道你想要那个项目,直接伸手拿了。你还,还老觉得他是起一大早给你买豆腐脑那小崽子呢?长,长点心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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