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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在坡上等你。”秦纵转身,“练完萨克斯你也该下晚自习了,记着啊。”
阮肆应了声,捏着风精油进教室。上午确实没什么精神,听历史课的时候竟然睡过去了,睡过去就算了,心里还惦记着笔记,一节课下来再看书,都是鬼画符。
“我上个课,就看你俩脑袋跟啄米似的一直点。”孔家宝晃着椅子,“你俩昨晚都干嘛去了,别给我说背书。”
“写谱。”陈麟已然活在梦里,“写谱,不停地写谱……怎么他妈的这么多谱……啊……”
阮肆在纸上倒了点风精油,一把贴陈麟鼻尖。
“我靠!”陈麟半昏的眼睛倏地清醒,摘了纸捂住鼻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你是不是想我死?!”
“一块死吧。”阮肆往手背上沾了点,凑鼻子下边闻了闻,“这周放不放假?”
“周六不放,但晚上没晚自习。”孔家宝说,“你打算干嘛。”
“去酒吧。”阮肆别开头,离手背远一点,“好久没看秦纵吹萨克斯了。”
“圣诞节有一场。”陈麟说,“都来呗。”
“求我啊。”阮肆说,“之前不是不稀罕我去吗?”
“给脸上头。”陈麟翻开课本,里面干净得跟他脸似的。约摸几分钟,他才说,“演完这场谢凡就滚蛋了。你爱来不来。”
“卧槽。”阮肆和孔家宝同时道,“滚蛋了?”
谢凡捧着泡面,蹲在电暖气前吸溜。袜子就晾在跟前,他也不嫌弃。脚边的老干妈就剩一点了,他用筷子刮干净,拌着面一起吃了。吃完还挺饿,可是出租屋存粮告急,剩下的得留给李修和陈麟。
手机在一堆曲谱里响,来电铃声是《Can't Complain》。响了一早上了,他也没接,就在音乐里边哼边洗他的内裤,时不时还唱几句。来电人坚持不懈,不断地打,李修从卧室里出来,摸着脑袋说,“一大早放个鬼的歌。”
“调整心情。”谢凡摇晃,“快乐的一天又开始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哦,还剩两包面了。”
“我知道。”李修放了水出来,“我想去酒吧里打工。”他头发理得平,摸起来扎手,他说,“前几天秦纵给商量的,老板也说行。我想了一下,总不能一直靠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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